若是做给孙天赐和陈天炙吃,孙灿烂一准会用大火将醉好的虾蒸上三五分钟,宁可少些活虾的鲜也要保证两个孩子的身体健康。
目前有孕在身的林木香除了煮熟煮透的虾子,醉虾可是一只都不让她碰过。
今日为了招待杨延保,孙灿烂让魏青山带着两个人特意去农庄边上的溪水里,现捞的虾子,现在已经是冬季,要在冰冷的溪水里捕捞出这一小钵虾子,可还真是难为了魏青山。
孙灿烂难得一次将没蒸煮过的醉虾端上桌,也不过是孙灿烂有心让杨延保品尝一下最鲜美原汁原味的醉虾。
这一顿饭孙灿烂也算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让杨延保吃得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杨延保与陈浩宇又闲聊了几句,说走向准备告辞:“死……咳咳……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些事得先找一下老坚头……你这……丫头的手艺不错,看来这两年没有将手艺荒废了,值得表扬!”
杨延保原本大概还是习惯性地想叫孙灿烂一声“死丫头”,介于陈浩宇在场,只说了个“死”字连忙虚握拳头放在唇边假装咳嗽,硬生生将原本的“死丫头”三个字给憋成了“时辰”两字,不过他这假装大人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孙灿烂又在心里狠狠地抛了个白眼给他。
送走杨延保不久,朱常春伴着孙天赐就从学堂下学回来,孙天赐进了堂屋,轻轻地嗅了嗅鼻子,一股淡淡的酒香中隐约有着虾子的鲜香,难道是姐姐自个偷偷地做了醉虾吃?
孙天赐疑惑地盯着正在与陈浩宇算账的孙灿烂看了又看,觉得姐姐并不是那样的人,只多与孙灿烂团聚以后,虽然姐姐比以前能干厉害了很多,可是却比以前更加可亲。对他也是越发的疼爱有加,她肯定不会自个偷偷地吃。
可是他又的确闻到了醉虾的味道,自从天气转凉以后,姐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醉虾给他和天炙弟弟吃了。想到醉虾的美味,孙天赐的口水都要下来了。
可是孙灿烂由于明日开始要去山岗镇和杨集镇几天,帮忙山岗镇和杨集镇的蜂场做好过冬的准备,因此临走前有不少事要与把陈浩宇进行交接,账也得清一清。
见到孙天赐回来,也只是拉了拉他的手,见他的小手都是暖呼呼的,就让吩咐朱常春带他回屋去练字看书,似乎并没有在意到孙天赐那嗅鼻子的小动作。
孙天赐见姐姐没有任何表示,小心肝就感到有些委屈了。明明是醉虾的味道,明明知道他最爱吃姐姐做的醉虾,为何姐姐没有给自己留点儿呢?
因此孙灿烂并没有与往常一般听话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练字看书,而了磨磨蹭蹭地蹭到孙灿烂的身边,小手拉了拉孙灿烂的衣襟。小嘴儿噘着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
其实不管是陈浩宇还是孙灿烂都清楚孙天赐那灵敏的嗅觉是铁定能闻到堂屋里醉虾的味道,只是想逗逗这个小家伙罢了。
自从孙灿烂与他们团聚以来,孙天赐在孙灿烂的影响下,慢慢地心情也开朗了许多,人也显得活泼起来。
以前乖巧懂事平日里难得使小孩子心性孙天赐,如今偶尔也会撒个娇什么的,此刻就是如此。
“咦。天赐,你咋地啦,为啥还不回屋去练字看书?是你做了啥错事,让夫子生气了?”见孙天赐果然如自己设想的一样,磨蹭到自己的身边,孙灿烂故作惊讶地问道。
“姐姐……小次可是个好孩子。才没有惹夫子生气呢。”孙天赐拉长声音叫了一声姐姐,叫得孙灿烂的心都要被融化了,他嘟着嘴不开心的模样更让孙灿烂恨不得扑上去亲他两口,可是她知道如今弟弟日渐长大,再当着大家的面亲他。他可是会不乐意的。
“那可是在学堂里有人欺负你了?”孙灿烂强压住内心的笑意,继续逗着孙天赐,她知道孙天赐小小年纪在陈浩宇的调教下,同龄人很少能够打得过他的,何况在他的身边还有个比他大了不少,功夫更好的朱常春呢,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
“姐姐,你看小次是轻易就让人欺负的人吗?姐姐曾经‘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所以小次才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哼,第一次我可以让他一次,第二次我肯定要还回去,如果他还记不住,就直接灭了他!”孙天赐挥着小拳头在孙灿烂面前比划着说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山花,这是你教小次的?”陈浩宇听了孙天赐的话,眉头不由皱了皱,然后看了孙灿烂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