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兄长身后巡睃张望了下,没看到阿哲哥的身影,更了解他那爱凑热闹的性子,定然不会把自己闷在客栈,便询问道:“阿哲哥呢,没一起过来吗?”
封铎:“他去修车。”
“修车?”
封铎看了花月一眼,将事故简洁说明,封铃听完十分自责,忧心忡忡地看向花月,问道:“花月姐,你的车贵不贵啊,看着挺新的,怎么咱们这么倒霉,车位上停好的车都能被人撞。说到底还是怪我……”
花月安抚她:“没事的铃铃,你哥都说了,就是轻微剐蹭,都不至于走保险,去4s店修一修,请师傅点点漆抛个光,肯定焕然一新,对方司机赔个钱就完事儿了。”
封铃回头向兄长确认。
封铎耐心有限地“嗯”了声,感觉不再有异,他起身撤掉外面的毛巾,围着原先那块迈步要走,封铃又想到什么,忙出声把人叫住。
“哥,这个时间,餐饮区的自助饭菜已经没剩多少了,你和花月姐都没吃,不如咱们出去找家店请请花月姐?”
封铎停了脚步,可姿态依旧倨傲:“麻烦。”
花月并不强求,也没觉得多饿,她径自往前走越过他,眼风也没扫过去一下:“不用。”
封铎却把她拽住。
这人……嫌麻烦的是他,自己不给他找麻烦,他反而不爽了?
封铎冷声:“你们去换衣服,15分钟后大厅集合,出去吃饭。”
“好!”封铃应得痛快。
可这回轮到花月傲娇了,应邀也是勉勉强强的,封铎脸色难看要命,最后一个字没说,两步走近一侧落地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条新毛巾,远远抛丢给花月。
“围腰上。”
花月拿在手里,有点嫌弃:“黄色的?好丑,我才不要。”
“……”
两人一来一回,看得一旁的封铃嘴巴都不由吃惊张大。
她下意识想提醒花月姐一句,她哥脾气差到离谱,平时对谁都没什么耐心,更别指望能使唤他做事了,可她还没组织好语言,就眼睁睁看着某人自己心甘情愿受支使,弯腰翻柜,重新从柜子最里翻出唯一剩余的一条白色的亲手递过去。
“这回行了?”
看他刻意板着脸,花月有点想笑,她强行憋忍,矜傲仰颈,伸出食指把毛巾一下勾了过来。
没注意力道,她指尖无意擦过他掌心。
花月没在意这些细节,出声叫上封铃一起去了换衣间,并不知封铎一人站在原位,正感受着一股怪异的酥麻感从手心开始蔓延。
他恨恨咬牙切齿。
心想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耍弄花招,手段拙劣,可笑至极。
略怔然,他再次伸手看向自己掌心,眼神中的嫌弃渐淡去,最终合上掌,离开时他自己都未察觉得脚步轻快。
不吃这一套吗?
他当然吃,嘴上再如何不承认,身体却表现得诚实。
青春期最躁动的那几年,他看片都没硬这么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