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头疼:“交给我?”
封铃站在楼梯口,远远冲她暧昧眨了两下眼:“我哥听你的嘛。”
狡黠说完这句,她转身开溜得很快。
花月叹了口气,认命,开始艰难拖着人往房间里走,当下少了帮手,连走几步路真是够要命的。
男人一身酒气萦绕,实在不算好闻,花月细眉拧蹙,抱怨了句:“酒量差还逞什么强?”
光说这句话还不够解气,她带着封铎挪到床沿边上,紧接脑筋一动,想故意使使坏,于是也不准备弯腰把人慢慢扶下去,她找了个差不多的角度,打算松手直接把人丢下去,反正某人看着人高马大,想想应该是挺禁摔的。
她没心软,手上力道一松,正要得意转身去看封铎的笑话,怎料她嘴角弧度还没完全弯起来,手腕遽然受迫一紧,接着,她整个人猝不及防的顺着面前的迫力,直直向床上倒去。
花月想不到,自己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反而作用到了自己身上,两人一齐摔下,她被搂腰护着,再抬眼时,她人已经滚扑到封铎怀里,而封铎一手撑着脑袋,正打眼玩味地瞧着她。
他目光清明,嘴角微弯,除了身上沾染的几丝酒味,哪里能看出他有丝毫醉意。
“……你没醉?”
花月瞪着他,被他火热的掌心完全桎梏住腰身,感受到他分明的压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分明就是上了他的当。
农夫与蛇,羊入虎口,东郭先生与狼……她脑子里一通胡思乱想,眼见着封铎眼底笑意愈甚,又凭着力量优势,肆意妄为地抱着她侧身朝里滚了一圈,两人顷刻间一上一下,花月发丝凌乱的仰躺在床,此刻脑海里寓言故事全无,只一心忿忿于他的无耻。
花月呼吸一窒,故作镇定地朝他质问开口:“你干嘛装醉?”
封铎启齿时目光不离她:“我那几个发小,不把我灌倒他们是不肯走的。”顿了顿,他眸光愈深凝,“再说了,你好不容易管我一次,我哪舍得那么快清醒。”
花月视线朝旁边瞥过,不看他:“有病。你把我放开。”
封铎哪里肯轻易听话。
花月被压得难受,只好伸手抵住他胸口作挡,两人经刚才一番拉扯,她睡袍领口微松垮,左侧肩头白皙显露,光肌透亮,锁骨性感,实在考验人。
封铎没彻底醉,但到底是喝了酒的,即便意识清醒,却还是差点定力。
于是对峙间,花月很快察觉到他身体有异,原本只是微红的脸色,当即顿时一僵。
“封铎。”她小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提醒说,“你别胡来。”
封铎喘息沉默,没有回应。
面前身下,是那么一双妖冶灵动的眼睛,望向他时妩媚又怜楚,对视仅片刻,他几乎就要耽溺进她眸中的一汪水波里,如此不可自制的感觉很不好,但他如坠一片混沌界域,根本无可自拔。
仿佛明知她是毒鸩,也顾不得那许多,执意当下去饮止这一次的渴。
封铎沉沉喟叹出一口气,贴近她脖颈,咬咬牙,问得直截了当:“给不给亲?”
花月怔诧,心想自己活了二十几年,就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的……
封铎沉眸肆意向下,花月慌神,恼羞成怒地瞪着眼,摇头拒绝,慌措间,又连忙双手交叠在一起,把自己嘴巴牢牢挡住。
酒味这么浓,她才不要。
“花月,你钓我,老子心甘情愿上钩。”
封铎喑哑启齿,两臂撑在她身侧,面对面目光交凝时,他眸子里的侵占欲压抑不住地向外满溢。
下一秒,他欺身而下,湿腻温热的实感清晰落在花月手心。
片刻滚烫的接触,花月脑袋一空,只觉自己掌心要烧起一簇火苗来。
比真实的接吻,更叫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