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军寨
鞑子营地内果真如同魏鹏所猜测那般,千夫长葬身嗜血黄烟中,群龙无首下又被黄魔吓破了胆,在血狼所百变再度将黄魔释放在营地内那一刻,一切便已注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嗜血霹雳弹威能先后被魏鹏和时冉昱在鞑子营地发挥到极致,而统领血狼卫寨铁蹄旗的张秦唐则是将骑兵的威势利用到极致。
血狼卫寨值守长张秦唐自领命统领铁蹄百骑出寨援救血甲军所弃寨撤至军卫,一路上都在思量究竟该如何行事,相比前往血狼所的魏鹏,上官陆对这位有着“神骑”威名的张值守长,那是相当信任,一切任其施为。
再说张秦唐所领铁蹄百骑,但实际上真正算是铁蹄士卒的只有出寨袭杀鞑子存活下来的三十余骑,至于其他都是上官陆和程典自各旗、各属抽调入铁蹄,也算的骑术精湛,但这种精湛也仅限于血狼军卫内部而言,若同鞑子相比,那就显得有些小儿科了,唯一值得一说的只有士卒、战马的甲胄,算是血狼独创的新式甲胄,只是这所谓新创不过是利用战获鞑子毡子甲别出心裁的改进,却也大大增强盔甲的防御能力。
围攻血甲军所的鞑子乃是五支千人队,而张值守所领不过百骑,怎么算都有点以卵击石羊入虎口的感觉,但深谙骑战一道的“神骑”张秦唐却在与上官陆接连几次深谈之后,反而神采奕奕充满信心。
再周密的筹划最终还要靠人去执行,张秦唐自认他与上官陆的盘算天衣无缝,唯一担忧唯有身后百骑,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发掘那些自与鞑子一战而存活下来的铁蹄士卒当真不错,骑术精湛眼神凛冽充满杀气,一看便知是骁勇百战之士,而抽调过来的那些,看似骑术不错,但战马奔行起伏间身体细微之处的僵硬还是显露出很多问题,不过好歹多为原飞羽旗士卒,射术相当不凡。
“屁股紧贴着马背,感受马身上下起伏,上身微俯,身体随着马身而起伏晃动,不能一直紧勒缰绳,双腿也不能夹的太紧,自然放松,战马会因此而感到束缚,自然会不断抖动,会让你更加难以驾驭!”
传授他们骑马经验指点他们骑术,似乎已经成为张秦唐的日常,而这些人的骑术也在张秦唐不厌其烦的纠正下日渐精进,有了长足进展。
能够被上官陆与程典挑选进入铁蹄旗,自然是血狼老卒,且皆为各旗、各属骁勇善战之辈,虽说没有像六把刀那样的军头,却有五个声名远播的伍头,这也正是张秦唐的底气所在。
“嘚嘚、嘚嘚···”
就在这时,前方斥候快马赶来。
“张值守大人,前方二十里发现一队鞑子游骑,满队十骑,并未发现任何旗幡,尚不确认部落归属。”
“再探。”
就在张秦唐开始与围攻血甲所寨鞑子遭遇之时,血狼卫寨军议厅内气氛异常凝重,上官陆、程松伟、刘兴奎这三位军卫属官以及几位旗总的脸上却是双眉不展愁云密布。
“程典,消息属实吗?”
“江头,我已令典房军吏再三查验核实,确认无误,尽管我也不愿承认,但却是不争的事实。”程典语气中是那般的无奈,刚低下头复又抬头看向上官陆沉声道:“江头,君山山脉绵延万里山势逶迤于北麓有三大凹地,一为君山西侧,归属函谷关戍防,另两处皆归我五羊关戍防,且同在军关左侧,也就是左司各军寨戍防,左司节下有三卫:血狼、青狼、灰狼,我血狼四寨单独戍防中间这处宽度五百余里的凹地,而靠近军关也是最宽的那处凹地,却是由左司军寨及青狼五寨、灰狼四寨戍防,这青狼卫节下的青蚨军寨虽因君山山势与血狼相隔,但同我血狼卫节下血滴军寨相距不过百里。”
程典为何解释这些,刘监自然清楚,不过是担心上官陆新近上任且在边军时日尚短对各戍边军寨及君山地势不甚了解,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便迫不及待开口道:“青狼卫寨当真被鞑子攻破,整个军寨边军弟兄···”
也怪不得他三人如此反应,毕竟消息太过震撼,五羊戍边军寨已存在几千年,但却从未有过被鞑子攻破的记载,遍观所载,最危急之时也不过是弃寨撤回军关。
程典异常沉重摇头道:“据君山内查验军吏所说,他们隶属青蚨所寨典房传令卒,因奉命前往青狼卫请求援兵,昼伏夜行避开鞑子探骑与游骑后发现青狼卫寨被鞑子围个水泄不通,万般无奈下回军所复命,却发现鞑子已经攻入所寨,杀声渐歇火光四起,他们也被鞑子游骑发现,为躲避鞑子游骑追杀,一路沿着君山山脉一路向西纵马狂奔,被寨内运输物资的弟兄发现将他们从鞑子游骑手上救了下来,确认身份后这才将事情前后一五一十说明白。”
上官陆长叹一声,低声道:“算不得好消息,却也算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条关于五羊战事军情战报了吧。”良久之后,这才幽幽叹息道:“也不知魏鹏他们三人如何,是否安好?”
看着一脸担忧的上官陆,刘监神色古怪轻声调侃道:“现在知道担忧了,当时放他们出去可是信誓旦旦的啊!”
上官陆明显情绪不高,一脸苦笑:“刘监,别拿我开玩笑了啊,那不也是迫于无奈呢嘛,血狼四寨必须合聚一处,避免被鞑子分而击之。”
看着厅上几位开始开起玩笑,一脸为难的于狐狸犹豫再三还是站了起来:“江头、程典、刘监,百变旗这边遇到点麻烦,锻造银色霹雳弹所需嗜血鼠鼠毛没了,而且因天气转寒,弟兄们在君山也搜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