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呵呵笑道:&ldo;承你吉言。&rdo;
用过了饭,长明坐着滚椅由着盘锦推着出去晒太阳,但今儿是个哑巴晴天,太阳要张不张的,确实没什么好晒的。长明呆着无聊,想着去找沈昭思叙个旧。季云疏身边瞧着靠谱又实诚的,想必就是沈昭思了。
然如今长明身份特殊,尤其在某些方面某些人眼中,她应当已经是个死人了,实在不好轻易出府。琢磨好一通,才开口问盘锦:&ldo;往常,你们王爷带回来的小娘子若是想见一见府外以前相识的人,都是怎么见的?&rdo;
盘锦将这长长的句子听个仔细,一愣:&ldo;以前相识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呢?&rdo;
长明诚实地道:&ldo;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rdo;
盘锦一哆嗦:&ldo;姑娘……您才刚进王府,怎的……怎的就想着去会以前的老相好呢?&rdo;
长明坐在滚椅上,无言默泪。
长明自不晓得,她闭目蹙眉无言语的模样,只叫人想起一句话来:嫩柳凭风起,吾命由天不由己。
盘锦心里打了个突,难道,王爷此回乃是棒打了鸳鸯,强拆了旁人的一桩好姻缘?
盘锦最看不得这等相爱不得相守的苦命鸳鸯。往常看戏已是心痛泪垂怜惜不已,更何况今儿乃是自己亲眼瞧见一桩,于是挺起了胸脯,豪迈地道:&ldo;姑娘,此事包在磐锦身上了,你只管将那公子名姓住处告诉奴婢,奴婢保管办的神不知鬼不觉。&rdo;
长明更忧愁了。
盘锦推推她:&ldo;姑娘?&rdo;
长明道:&ldo;也不用你有多神不知鬼不觉,你只管大大方方的去找他,便是叫你们王爷知道了也无妨。&rdo;
盘锦呆,乖乖,好一出爱恨情仇。如今姑娘都明目张胆在王爷眼皮子底下见相好的,想必这事不是第一回了,王爷都能忍了……看来姑娘果真是和以往那些小娘子不一样的。
盘锦问道:&ldo;姑娘,那公子叫什么,住在哪里呀?&rdo;
长明道:&ldo;叫沈昭思,至于住在哪里……沈家在京城,没有府宅么?&rdo;
盘锦的下巴,咔嚓一声落到了心坎上。
半刻,才皱着眉道:&ldo;姑娘……沈公子今儿恐怕见不了。&rdo;
长明道:&ldo;为何?&rdo;
&ldo;今儿是英武侯承爵的日子,王爷和沈公子都去英武侯府观礼去了。&rdo;
长明了悟点头。原来赶着回京,是周意堂那浪荡子要承爵了。
说起周意堂,长明突地一阵抖,好似有什么事情,被她忘了个干净。
但到底是什么事情?
晒了几回太阳,吃了几口茶,又听了盘锦几回唠叨,长明仍旧没想起来。
想了半日都没想起来的事情,要么不重要,要么非常特别极其地重要。
长明托着腮,坐在滚椅上发呆。
盘锦已经从王府念叨到了沈府,从皇帝祖宗,念叨到了皇帝儿子,此时正说到季云疏同周意堂的兄弟情深。
见长明兴致缺缺,以为她不爱听这些个事,停了停,把自己觉着新鲜又有趣的事儿囫囵过了一遍,脑中一亮,兴奋道:&ldo;对了姑娘,奴婢跟您说一件新鲜事儿。&rdo;
长明动了动耳尖:&ldo;和季云疏有关的就别说了。&rdo;
盘锦摇头:&ldo;无关无关,和周公子……啊不,和英武侯有关。&rdo;
长明哦了一声:&ldo;什么新鲜事儿。&rdo;
盘锦神秘兮兮靠近长明:&ldo;姑娘可曾听过,精怪报恩的故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