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祯拥着他,笑嘻嘻地在他的侧脸上连亲了好几下:&ldo;陛下想要吗?&rdo;
祝云瑄不理他,梁祯复又捏着他的下巴掰过脸来,想要亲他那张说不出半句好话的嘴,却被祝云瑄一口咬在了下唇上。
梁祯眯起眼睛,笑得愈加愉悦,祝云瑄总是这样,喜欢咬他,像那野性难驯的豹子,不……他这样的顶多算只小野猫。
岸边放着刚烫好的热酒,伺候的下人早被挥退去了外头,梁祯伸手将酒壶摸来,倒了一大口进嘴里,再次覆上了祝云瑄的唇。
热辣香醇的美酒在俩人的唇舌间推挤,混着分不清谁的唾液,勾勾绕绕亲了许久,再尽数吞下肚。祝云瑄已转成了面对着面跨坐在梁祯腿上的姿势,勾着他的背承受着他这一记深吻。
几欲窒息时才得放开,祝云瑄的脸在雾气蒸腾中红得愈加厉害,一双漂亮的眸子水波潋滟,仿佛眉目含情一般,虽然梁祯心知肚明那只是他的错觉。
一小壶酒全在这样你来我往的推挤中喝完,最后一口酒下肚,唇舌分开,又连着几下黏糊的啄吻,脸红得愈加厉害了的祝云瑄意识似乎不太清明,反追逐上来主动去亲梁祯。
梁祯一声低笑,抱着他翻了个身,将人压在池壁上,缠绵地热吻起来。
片刻之后,泉水开始从他们交缠处一圈一圈往外荡,祝云瑄坐在梁祯的身上,随着他不停歇的动作,感受着温热泉水挤进那一处的羞耻感,混着那不知什么草药配出来的&ldo;好东西&rdo;,逼得他理智尽退,双唇微张着,口涎合着泪水不断往下淌,嘴里溢出的只有低哑的喘息吟哦,连半个多余的字都再说不出来。
这一顿饭一直到未时才用上,被折腾狠了的祝云瑄精神厌倦,梁祯叫人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膳食,他也只吃了几口就搁了筷子,躺上了榻。
再醒来已是申时四刻,梁祯倚在榻边正在摆弄棋子,见他醒了转过身来笑望着他:&ldo;陛下想下棋还是去骑马?&rdo;
&ldo;骑马?&rdo;
&ldo;对,庄子后头还有一个马场,陛下想去看看吗?&rdo;
马场就在庄子后头不远处,是一片天然的草场,放养了近百匹名贵宝马,有梁祯自己搜罗来的,也有下头人孝敬给他的。
这马场在冬日也并不显萧条,到处都能看到绿意,膘肥体键的马儿在草场上撒着蹄子飞奔。见祝云瑄似颇有兴致,梁祯笑着告诉他:&ldo;这些马大多是关外来的,性子比较野,陛下看上了哪头尽管挑,臣定叫人驯好了再给陛下送去。&rdo;
祝云瑄不置可否,随意扫了一眼,道:&ldo;比一场吧。&rdo;
&ldo;行啊,&rdo;梁祯痛快应承下来,&ldo;彩头是什么?&rdo;
&ldo;你若赢了,想要什么随意开口。&rdo;
梁祯接话道:&ldo;若陛下赢了,臣将臣的坐骑送与陛下。&rdo;
梁祯的坐骑是先帝赐给他的一匹北夷人进贡的汗血宝马,那马高大威猛,金色毛皮闪闪发亮十分的漂亮,当初刚送进京时就让昭阳帝龙心大悦,祝云瑄很是眼馋了一阵,后来没几日皇帝就将那马赏赐给了梁祯,旁的人包括祝云瑄都只有眼红羡慕的份。
祝云瑄嘴角轻抿了一下,便当是答应了,他挑了一匹中等个子看着却十分矫健的黑马,利落地翻身上马:&ldo;开始吧。&rdo;
梁祯勾起唇角,在祝云瑄纵马疾驰出去后亦扬起马鞭,策马追了上去。
一金一黑两道影子在辽阔的草场上交替前行,迎着落日的余晖而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马蹄翻滚,卷起漫天雪雾,祝云瑄无意识地闭了闭眼睛,这一刻,似乎天地间都只剩下,身旁这与他并驾齐驱的身影。
最后他们几乎是同时停下,祝云瑄拉紧手中马缰,梁祯笑着扬了扬眉:&ldo;陛下,这算不分输赢吗?&rdo;
将心头那一点不甘压下去,祝云瑄淡淡点头:&ldo;昭王厉害。&rdo;
&ldo;陛下更厉害。&rdo;
祝云瑄不再理他,出神地望着远方天际的似血残阳,梁祯却突然跃身而起,跨坐到了祝云瑄的身后,揽住了他的腰,侧过头压着声音笑问他:&ldo;陛下在想什么?&rdo;
&ldo;……没有。&rdo;
&ldo;想要臣的马?直说就是了,臣送给陛下便是。&rdo;
&ldo;不用,朕不想夺人所爱。&rdo;
梁祯浑不在意:&ldo;一匹马而已,什么爱不爱的,陛下喜欢就拿去吧。&rdo;
沉默片刻,祝云瑄还是拒绝了:&ldo;朕没赢,你也没输,朕不会要的。&rdo;
啧,梁祯心道,小皇帝这般在乎与他之间的输赢,可怎么是好……
第二十章妒火滔天
转眼就到了年底,一年国丧期终于过了,萧条了许久的京城重新繁华热闹起来,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憋狠了的达官贵人们变着法子的纵情享乐,而皇城之中,头一等的大事,便是要准备新年的元旦庆典。
国丧期之后的第一个元旦节按例都是要大肆操办的,各藩王封地、边境那些藩属国,都会派人前来朝贺纳贡、参拜新帝,是真真正正的万国来朝。
元旦那日皇帝于奉天殿升御座,接受文武百官和各藩国使臣的朝拜,并赐下赏赐。端坐在御座之上的祝云瑄如今越来越有了帝王的威严之势,至少面上看起来是如此,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阶下众人,不动声色地记下每一张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