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温晨阳看着那一块空地,提步走了过去,“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听了便利店老板娘说了它的故事之后,我很同情它,所以每次路过这里,我都会给它吃的。”
顾西哲安静地听他说,偶尔回应一声,告诉他他在听。
温晨阳继续说:“大黄很忠诚,忠诚到让我觉得感动,甚至惊叹,到它生命的最后一天,它依旧很忠诚,它是为了守护这一片土地而死的。”
温晨阳偏头看着顾西哲,“可人,大部分是做不到忠诚的。”
顾西哲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在影射他的父亲。
温晨阳朝他笑了笑,“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嗯。”
——
温晨阳坐车回苍城的途中,在想应不应该把昨天看到的告诉张海音。
各方权衡了之后,温晨阳觉得应该和张海音谈一谈,她也有权知道这一切,而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回到家,吃了饭,趁着外婆睡午觉,温晨阳和张海音坐在客厅里聊天。
温晨阳吃了点张海音刚切的水果,试探地问:“妈,你和温洪林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张海音想,温晨阳对他爸的痛恨不低于她,否则也不会直呼姓名,“这些日子,你外婆身体不好,我也没来得及去想和他的事。”
“那你就没个打算吗?”
张海音看着儿子,总觉得他有话要说,“那你说,我该怎么打算。”
“你和温洪林现在这样,跟离婚差不多了,可法律上还是夫妻,不过是一道手续的事情,我觉得没必要拖下去。”
张海音笑了笑,“哪有孩子希望父母离婚的?”
温晨阳说:“我只是觉得温洪林不配做一个父亲,更不配做一个丈夫,你要是离了婚,给我找一个继父,我也乐意。”
张海音沉默了片刻,“你爸的公司现在是非常时期,他需要时间去改善,我和他也有二十多年夫妻的情谊,总不能这个时候去给他添堵。”
温晨阳有点心疼张海音,这个时候还顾及温洪林的事业,顾及他们二十多年的夫妻情谊,可温洪林顾及过什么?
这太不公平了。
温晨阳突然不知道该怎样把昨晚看到的一切说出来,他怕张海音的心会崩溃,但张海音不该一直被蒙在鼓里。
“妈,假如,他出轨了,你还会顾及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