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黑夜里响起了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而看到黑衣人脸的观水却是一脸震惊。黑衣人目光一凛,根本来不及关心自己的伤势以及一旁的女人就迅速转向观水。手掌蓄满灵力就朝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观水冲去。那强劲的灵力在观水眼里越来越大,此时却有一把剑突然出现,护在观水面前。剑气强劲,黑衣人再次被剑气击飞。然后,一个人执着剑站定在观水面前。“疆公子?”观水自震惊中缓过了身,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的背影。这个被观水称作‘疆公子’的男子正是白日那位顺流而下至南阳城的先生,此时在月光之下,神色冷冽了些,全然没有白日的温柔和善。“可有受伤?”疆公子并未回头看了一眼观水问道。观水受宠若惊,摇了摇头答道:“多谢疆公子关心,奴并未受伤。”“那就好。”疆公子重新转回了头,冷眼看着黑衣人。此刻黑衣人重新遮好了自己的脸,虎视眈眈的看着疆公子。就此一瞬间,本还是眼神对峙的二人迅速出动,谁也不让谁的相撞而去。但是就在二人要碰上的一瞬间,黑衣人却是一拐身,擦过了疆公子身侧,迅速的朝观水飞去,一手捂住观水的嘴巴就迅猛的将观水砸在地上。观水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自黑衣人的掌心滑到了自己嘴里,最后卡到了喉咙处。黑衣人得逞的笑了一声,身后却有一柄剑划破空气追着自己的后背而来。黑衣人似乎并不慌张,松开观水,猛地一掌拍在地上。剑刚一碰到黑衣人的瞬间,黑衣人就消失不见了,只留有一堆衣服在原处。疆公子收起剑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但是就在将公子身边,响起了响起了女人着急喊着“观水”的声音。疆公子从那一堆衣服上收回了目光,转而投向女人与观水,只是看了一眼,那眉头又皱得紧了些。“疆公子~”女子伤心欲绝,求助的看着疆公子,迫切的希望眼前这个人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这可怜的观水。疆公子定睛于观水身上。观水的脸已经被涨得通红,双手划拉着自己的喉咙,似乎是想要把卡住喉咙的东西顺下去,但却用也没有。疆公子见此蹲下身来,想要抬手去查探一下,刚一碰到观水皮肤,观水的喉咙就发生剧烈的抖动,就像是里头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然后,就在一瞬间,一把尖刀自观水喉咙冒出头来,若不是疆公子躲避及时,恐怕就会被划伤手。观水死了。那人根本就没给观水留下活路,选了如此阴狠的一种方式。“天哪!”女子惊恐的看着自己怀里的观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观水从来没杀过人,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对待!”疆公子心里一沉,他也不知道为何观水会被如此对待,难道只是因为观水是妖?不过,就这么一个理由,似乎也已经足够回答这个问题了。但是疆公子并未回答。而另一边,那另一个小布袋封口松动了,里面钻出来一只小麋鹿。小麋鹿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咿呀的叫了一声。这一声惊动了疆公子与女子。小麋鹿倒也不怕生,走到疆公子脚边就亲昵的拿自己的头蹭着疆公子一边蹭,还一边咿咿呀呀的叫得正欢。“这是?”女子看着小麋鹿疑惑道。疆公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神情更加冷冽了几分,连带声音也冷了好几个度,“有人猎妖。”“猎妖?”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疆公子,最后瞟了一眼小麋鹿,“那为何偏偏杀了观水啊~!”“因为观水看见了那人的脸。”疆公子回答得很平淡,重新蹲在了观水身边,手掌覆在尖刀上方。渐渐的,尖刀被拔出了观水脖颈,人形的观水也得以化作兽形。“锦棠。”疆公子柔声道:“这件事我会去彻查清楚。观水的事,我很抱歉。还有……”疆公子看着脚边还在蹭着自己的小麋鹿,“把它也带回月云楼吧,今晚的事,就拜托你了。”女人就是月云楼老板,锦棠。当然,也是妖。不只是月云楼,整个南阳城里居有三分之一的妖。但是这里的人却不知道,居住在这里的妖制定了自己的规则:不杀人,不扰人。所以这里才会保持着长此以往的和平。而如今有人扮作南阳城里的人杀了这里的妖,平衡将会被打破。不过做这件事的并不是这里的人,要想保住这里的平衡,那就只有妖做出让步。那就只有,死去的妖从来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