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陶繁有些恍惚。不知是刚才的酒气终于涌了上来还是刘疆的体温实在是过高了些,陶繁直觉得刚才刘疆碰到的那一块皮肤太过烫了些。而且那热气还在逐渐上攀,脸颊不自觉地红了一大片。陶繁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就有一丝香味钻进了自己的鼻子。他倒忘了还有这个。那丝香味是他牵肠挂肚的滋味,自食盒飘出,是甜滋滋的酒香和米香。陶繁没能经受住美食的诱惑,掀开了食盒的盖子,里头是一碗醪糟汤圆。内容很简单,就几粒米,白白圆圆的小圆子。舀上一口送入嘴里,酒香与米香就瞬间化开流进喉咙里。陶繁笑了一下,面容就开始发生改变。一双桃花眼,眉形也不如刘疆那般硬朗,却也不显柔弱,而是有着恰到好处的斯文。在笑起来之后,斯文落了下风,有着那么些顽皮的意思跳动在眉眼之间。这是在刘疆的悉心指导下幻化的脸。而陶繁其实一开始化形时,化的是刘疆的脸。因为在他刚开始有意识时,识海里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总是仰望着一棵树,神情满是悲伤。那是一棵几近干枯的树,一点生机也没有。看着那个人,陶繁有些心疼,但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不能说话,更加不能动。等到自己总算可以化形时,陶繁刑室药坑自山里而来有藤蔓蔓延,几缕缴成一绳,几绳编成一网,就这么相互缠绕,交错,最后竟成了一把椅子。木芽春身着淡绿衣衫,执一把古木如意,懒懒散散的卧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