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摇着浆,唱着歌谣,又自在闲适的行于青绿长绸之上。只是,歌谣变了。“梦诶!醒了诶!不知那桃源,是何处诶!”--------------------杂耍戏班1“嘎~啊!”“中了!哈哈哈!”中了羽箭的大鹰如落叶一般,自半空中落下。猎人追着那大鹰,向森林深处跑得欢脱。“哈哈哈哈!好小子,总算是让我逮到你了。”猎人得意洋洋的从地上捡起大鹰,这大鹰似乎还没死透,抖动了下白色眼睑。突然扑动着翅膀,“啊啊”的狂叫了起来。“还没死透!看我不打死你这畜生!”说着,猎人毫不留情的朝大鹰砸下木弓。大鹰无视身上扎透的羽箭,疯狂的挣扎了起来,又动用起了尖嘴狠狠的叮啄着猎人。猎人终究是没能抗住这充满野性的攻击,手一松,大鹰竟然扎着那杆羽箭,潇洒而去。猎人一脸悔恨的瞪视着大鹰逃飞的方向,咒骂道:“真是见了鬼了,这都没死!”猎人恼怒地踢了一下一旁的落叶,脚尖迅速扫起一小叠落叶再是碰着一个不明物体之后戛然而止。他,真的踢到了什么!“什么东西?”猎人走了过去,拨开落叶。在看到落叶下盖着的东西那一瞬,猎人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感叹道:“嚯!运气不错啊!跑只鹰,捡只虎!”拨开了盖在老虎身上全部树叶后,猎人又仔细翻查了一番。毛发无光泽,牙齿松动脱落,瞳孔浑浊,身体已经有些冷却僵硬,看样子死了没多长时间。猎人蹲在一旁,有些遗憾的说到:“老死的啊!”,旋即转念一想,随意拨弄了一下老虎尸体说到:“算了,买不了钱,那就自己留着呗!”光天化日之下。大鹰有些艰难的挥动着翅膀,鲜血顺着羽箭滴落,眼睛缓缓闭上又猛然睁开。时而怠于振翅,时而又极力将自己拔高到另一个高度。然而,翅膀最终一斜,俯冲向一户农舍。“嘭”的一声重重的砸在门上滑落在地,扑腾了两下翅膀,大鹰最终归于平静。“吱呀!”受到惊扰的房舍主人打开了门,是个瘦弱的青年,脸色有些发白,捂着嘴巴有些隐忍地轻咳了两声。看到自家院子里可怜的大鹰,青年拖着羸弱的身子走了过去,眼睛里是难以掩饰的悲痛。青年从地上用双手托起大鹰,挪到院子的大树下,挖了个坑,庄重的埋下了这可怜的生灵。“咳咳!”“六儿,是谁呀?”房屋里老夫人难耐地咳嗽了两声,用微弱的声音询问着院子里的青年。青年转过了头,露出复杂的苦笑。“没事,娘!不用担心。”青年在自己身上随意的抹了两把,转身又进了屋。南阳城,市集上。前两天还发生过那样的事,但是锦棠似乎处理得很好。此时刘疆再次来到南阳城,关于那晚的事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好热闹啊,跟桃源完全不同欸!”,陶繁稀奇的打量着所见之物,没见过一样都会跟桃源作比较。坐在船上时,陶繁畅想过无数版本的长河那头景象。刘疆一直不让他出去,想来外面应该会很危险。但是每一个从外面来的人都赞扬其人间情味以及山高水阔,所以,陶繁对外面的定义是:广阔却充满着不知名的威胁以及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人间冷暖。“啊!这个!”陶繁满脸惊喜,指着长满一树的冰糖葫芦,实在是没经受住诱惑,拉着刘疆就奔了过去。陶繁盯着那一树鲜红说到:“这个我记得,村长夫人做过。是叫什么来着……”商贩看着眼前这贵公子,眼里皆欢喜,非常好心的提点了一句:“冰糖葫芦!”“对,就是叫这个名字!”商贩趁热打铁,骄傲的说道:“哈哈!我做的冰糖葫芦肯定比村长夫人做的还要好吃。公子,要来一串吗?”陶繁两眼冒着星光,真是恨不得贴在这棵大树上,朗声道:“要!”“好嘞!”,说着,商贩就爽快的摘下一串递给了陶繁。这下,可是开心了陶繁与商贩二人。“这……”商贩有些无措,因为那笑得可开心的贵公子拿着糖葫芦就走了,好像脑子里根本没有要给钱这个意识。难道这贵公子要吃霸王糖葫芦?商贩立马喊道:“欸!等等!”正当商贩的手就要碰到陶繁时,刘疆挡在了二人中间,客客气气的笑着看着商贩,手里捻着两个铜板,放到了商贩手里。“嗯?怎么了?”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陶繁回过头看了一眼,手里还没忘记将糖葫芦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