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青年只是望了一眼之后,就伸出自己的双手放在门上,他的双手双足被红色的奇术回路覆盖上。
[光侍奇术回路iii型·启动!]
呲呲呲——
厚重的大门很快就被夏修给推开了,他抬脚跨进门内。
踏入门内,一股比之外面还要冷森数倍的气息向着他扑面而来,那是充斥着哀怨与绝望的气息。
这里才是监狱真正的内部。
踏踏踏——
夏修的双足缓慢的踩踏在地面上,整个监狱响彻着沉闷的脚步声。
达契亚监狱内部是由粗糙的岩石构成,冰冷而硬质,展现出毫无温度的刚硬。
这里昏暗而朦胧,阴影弥漫在监狱的四周。
走廊长而深邃,两边的牢房里透出些许微弱的光亮。
这光亮下,是那些本应该在战场上如狼似虎的狂战士。
他们的身影朦胧在昏暗的灯光中,无声地坐在角落里,双手抱膝,它们已经变成一尊尊石雕,他们的眸中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狂热与凶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与沉默。
这些就是历代的“罪人”们。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罪恶却永远长存。
夏修只是简单的望了眼罪人们,就继续沿着狭长的走廊走了下去。
很快,他就到达了走廊的尽头。
走廊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石质厅堂,层层叠叠的石阶直达其顶。
这是这座监狱最庄重的地方,也是最寂静的地方;厅堂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石雕,塑造的是一位坐着的狂战士,他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头微微垂下,看似静止,却又仿佛随时会挣脱石身,重新投入到那无尽的战争中去;这座石雕成了一种象征,象征着狂战士的骄傲和无畏,同时也象征着他们的束缚与无奈。
大厅周围,均匀地散布着几个小型的牢房。
在寒冷的石壁上,一串串粗大的锁链静静悬挂,仿佛在等待着新的“客人”。
每一个牢房都有一扇狭窄的窗户,而窗户之外,是无尽的冰雪和刺骨的寒风,每当风声穿过狭窄的窗户,都会带来一阵阵低沉的呼啸,仿佛是狂战士的咆哮。
在监狱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训练场地。
这里,曾经是狂战士们挥舞武器,释放狂野的地方。现在,却只剩下空荡荡的石地,上面散落着破碎的锁链和旧时的武器。
这个场地的存在,像是在提醒着每一个被囚禁的狂战士,他们曾经的荣耀与自由。
说来可笑,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冷酷,甚至残忍,但这个古朴的石质监狱却在某种程度上赋予了狂战士们一种安全感。
他们知道,在这个被严格看守的地方,罪人们因着心中的大义,所以永远无法挣脱束缚,也无法再次投入那个充满战争与血腥的世界;这让他们在痛苦与绝望中,找到了一丝丝的安宁;而对于外面的狂战士来说,这座监狱则是一种保护,保护他们免于狂战士罪恶的破坏与恐惧。
这是一座沉重而寂静的建筑。
每一个石头,每一道痕迹,每一声风吼,都在讲述着它的历史与故事,讲述着那些曾经的狂战士,他们的荣耀,他们的狂野,以及他们的束缚。
金发青年望着那座入定坐着的巨大石雕,摇头说道:
“还真是悲哀啊。”
随后,他把目光望向了监狱最深处的牢房,牢房内是一位身着素袍盘坐着的中年男子。
素袍男子身上散发着矛盾异常的气质,他的体型给人一种毫无保留的野性之感:他的身高超过常人,身材魁梧而结实,如同钢铁浇筑;他的胸膛宽阔,肌肉虬结,象征着狼族的强大力量;头发长而凌乱,如同森林中的野狼,灰白且粗糙;头顶的头发如同狼的鬃毛一样向后延伸,弯曲成野性的弧度,脸庞,刚硬而又沧桑,像是经历过无数的风雨和磨难。
而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跟他的外貌相差甚远,他的身边总是笼罩着一股淡淡的静谧和神秘,仿佛是在这纷乱世间找到了一个世外桃源,那里没有世俗的烦扰和纷争,只有内心的平静和宁静。
他身上那股殉道者和苦行者的气息要胜过他狂战士的身份。
当夏修把目光投向做入定冥想状的男子之时,对方也睁开了自己那双褐色的双眸。
对于突如其来的陌生人,瓦尔达松·布罗利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他压抑着内心的沸血,对着前方的金发青年说道:
“我不知道首领为什么会放你进来,我现在就只奉劝你一句:快点离开这里,从我的视线中快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