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帝呼吸急促,双手开始不老实了,伸进了晋江原创网不可描述之处。
纪太后拍开他的手,“宋院判的医嘱你忘记了?”
“我不碰你。”永兴帝缩回龙爪,拉着纪太后的手,撒娇似的说道:“你碰我吧。”
纪太后却没有了心情,夺回双手,“等等,你说我会游泳,是真的?”
真正的纪太后有股不怒自威之气,情到浓时,她可以化为最缠绵醇厚的温水,让人恨不得溺死在她那里。但杀伐决断时,她是不容侵犯的寒冰。
纪太后一变脸,永兴帝立刻成为温顺的忠犬,老老实实端坐,不敢再纠缠,说道:“你游的很好,还救了我。我觉得你那时候已经记起一些往事,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去救一个刚刚非礼过你的男人?凭你的倔强脾气,早就把我给——”
永兴帝立刻想起了那个不愿意回首的夜晚,话语戛然而止。“所以我虽伤心,但觉得还有希望,你反抗我,骂我无耻,但你本能还是会救我,你毕竟是爱我的。”
纪太后下了罗汉榻,坐在书桌前翻阅薄薄的起居注,这三个月纪太后的记录,就像是另一个人,如果说是因为失忆而性格大变,可为何游泳这事情会无中生有呢?
真是令人迷惑。
纪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情人终于回来了,短暂的温存如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永兴帝相思之苦,他就像蝴蝶恋着花朵似的蹭了过去,“你又不理我了,想什么呢。”
永兴帝就像一只小狗似的求安慰,求抚摸,想再次来个爱的抱抱,真是人前人后两张皮,有两幅面孔。
在别人、包括在亲娘李太后面前君威如山,凌然不可侵犯,说一不二。
但在纪太后面前,他会歇下所有坚硬的外壳,会耍无赖撒娇,把最柔软的腹部亮了出来,要爱人给他顺毛。
纪太后怔怔的看着起居注,“这三个月的我的表现太奇怪了。”
永兴帝从身后抱住纪太后,“无论你多奇怪我都喜欢。这三个月你任性妄为,异想天开,我不答应,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像个小孩子似的不讲道理。看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心疼啊。以前总是你迁就我,现在轮到我迁就你了。所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无论多么荒唐,甚至你要把五弟召回京城,我也照做。”
“什么?”纪太后大惊,“我把五皇子弄回来了?怎么可能!起居注上没有写,难道我看漏了。”
纪太后又翻开起居注,依然是吃饭喝茶看话本看孔雀跳舞的闲散日常。
永兴帝说道:“五皇子是我偷偷召回来的,连李太后都不知道,这事属于机密,毕竟当年是我下旨废了五皇子的爵位,将他圈禁凤阳,我是君,怎可动当众出尔反尔,所以起居注里没有记录。”
纪太后问:“五皇子人呢?”
“次日就送回凤阳了啊。”永兴帝说道:“五弟因金太嫔之死,不肯认你,他还真是个有骨气有原则的人。夫子们把他教养的很不错。”
纪太后从椅子上站起来,“金锁不是已经废为庶人了吗?何时升了太嫔?金锁做出那种事……被我亲自下令杖毙封口。我留下五皇子性命,请名师教导他走正道,不要像他生母那样被欲望和野心扭曲了性格。但绝对不会把五皇子这个隐患弄回紫禁城!”
永兴帝说道:“是因你去丁字库找故友蔡眀姬,非要和蔡眀姬重拾过去的友情。蔡眀姬就以召回五弟和寻找失踪的曹静为条件,你答应了。”
纪太后问:“蔡眀姬人呢?”
永兴帝说道:“走了,去了荆州,确认你对曹静的事情没有说谎。我也不知道你为何纠结这些陈年往事,但你既然开了口,我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随便你折腾,区区一个丁字库小女官,无关紧要。谁也不晓得你和她说的私房话,等蔡眀姬从荆州回来,你问她便是。”
永兴帝扶着她躺下,“思虑过重会影响胎气,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纠结往事,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向前看。”
纪太后左思右想也没个答案,也只能等蔡眀姬回来了,她是个闲不住的女人,稍躺了一会了,就说起了正经事,“旋磨台和积水潭的刺客,幕后主使和李太后有关吧?”
永兴帝正在给纪太后捏脚,闻言一滞,“你……如何得知?”
纪太后冷冷一笑:“本来不确定的,现在看你的反应,我确定了。积水潭事件我不记得,但是旋磨台上我记得清清楚楚,原本李太后要来给我祝寿的,即将开宴时她不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巧?”
永兴帝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母后为了主持选秀之事怨恨你,但她是我母亲,我已经惩罚她了,还把舅舅一家子弄到边关,离开京城。他们不会再伤害你了。”
纪太后觉得好笑,“我是嫡母皇太后,选秀当然是我主持。其实我又何尝愿意和别人的女人分享你?她却因为这个嫉妒我。”
永兴帝忙道:“她们只能分享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始终只爱你一个。”
纪太后一愣,而后嘲笑道:“这句话先帝也对我说过,你们真不愧为是父子,连情话说的都一样。我要是真信了,可活不到今天。”
永兴帝更急了,“我们不一样,我和父皇真的不一样。”
“不一样?”纪太后指着慈宁宫方向,“她要杀了我,连同肚子的孩子一起杀,丝毫不念过去我对你们母子的恩情。你亲舅舅的死士动的手。死士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的,太后和国舅爷恐怕是早有准备,就等着我把你扶上帝位,然后杀了我,过河拆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