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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卡洛斜睨着她，&ldo;除非我让你赢，&rdo;他假装恼恨，&ldo;你才能赢。&rdo;

这些天还是第一次，艾勒娜眉飞色舞&ldo;我能打败你，&rdo;她嘲弄道，&ldo;我什么时候都能打败你。&rdo;

卡洛飞快地瞟了一眼克里斯和特瑞，眼珠子转了几转，&ldo;你知道我是谁?芒奇金就是我爸爸。&rdo;

艾勒娜有点儿察觉他是在开玩笑，转过身对着克里斯，&ldo;不是的，&rdo;她争辩道，&ldo;芒奇金要大得多。&rdo;

&ldo;你说对了，&rdo;卡洛诡诈地一笑。特瑞对这种笑很是着迷。卡洛又转过身用一种令人迷惑的眼光调皮地看着他爸爸。&ldo;我想你也不会那么老，总会有好心人给你机会。&rdo;

特瑞理解这个模棱两可的评论。卡洛是借机告诉她事情有了转机。

&ldo;有些人总有这样的机会，&rdo;克里斯也说，&ldo;我可很少能赶上。&rdo;

&ldo;这不过是我想象出来的人物，你自己也这样说。&rdo;卡洛又转过去看艾勒娜，她正迷惑地看着特瑞和克里斯。&ldo;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rdo;他冲着艾勒娜说，&ldo;不过我得先把麦片粥吃完，再和你玩一次捉笨瓜游戏。你要能先陪我父亲玩这游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一碗幸福圈，&rdo;他露齿一笑，&ldo;里边有好多糖，我总是吃这个。&rdo;

克里斯和艾勒娜走进图书室。卡洛继续嚼着麦片粥。他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特瑞，眼神里充满期望。

&ldo;我想你父亲一定说过什么&rdo;，特瑞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卡洛点了点头，一边还嚼着麦片粥，&ldo;讲了一点儿。&rdo;

这也是在试探，特瑞想。即使是十几岁的小孩，也会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成为世界上最能明辨事理的人;由于卡瑞莉审判案，她和卡洛成了好朋友。

她不想让他失望。

&ldo;我知道你觉得这很奇怪。&rdo;特瑞对他说，&ldo;不过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我离开里奇，这和你爸爸没有任何关系。昨天在门口，他多多少少已经明白这一点，我也不知道这对他或对你是否公平。&rdo;

卡洛淡淡一笑，&ldo;不用替我担心。他昨晚情绪变化很大，那件事一定非常令人讨厌。该不是觉得我会趁机要他增加零花钱了吧?&rdo;

特瑞明白，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尽自己的努力要让事情显得轻松。&ldo;或许是一个订车电话，&rdo;特瑞不动声色地回答说，&ldo;打电话到梅塞里奇，为你十六岁生日订车。&rdo;

&ldo;我想也该是这样，&rdo;卡洛答道。他又往图书室方向歪了歪头，&ldo;艾勒娜知道吗?&rdo;

&ldo;不很清楚。&rdo;特瑞犹豫了一下，&ldo;很难向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解释清楚离婚，他们只想让什么事都整齐一律。&rdo;

他点了点头，&ldo;她一时不会明白，她也许觉得她父亲是个圣人。&rdo;

这个评论又让她吃了一惊，&ldo;更像一个殉道者，&rdo;特瑞答道，&ldo;要是他想那么做的话，也并不难。&rdo;

卡洛豁达地耸耸肩。特瑞大体上能理解他的想法：里奇不属于他生活的一部分，永远也不会是。对他来说，这倒不错。成人生活，‐‐即使是他最亲密的人的生活‐‐，也只能部分地勾起他的兴趣。

&ldo;这不是件正常事，&rdo;特瑞对他说，&ldo;就像玩少儿芝麻街游戏。&rdo;

卡洛咧着嘴笑了。&ldo;这正适合我。&rdo;他说，&ldo;我已经参与社会生活，已经过了青春期。不过对&lso;离婚后的孩子&rso;例外‐‐假定是你的孩子的话，&rdo;他转身看着特瑞，&ldo;你不至于还有孩子吧?&rdo;

特瑞笑了，&ldo;只有一个艾勒娜。&rdo;

&ldo;够多了，&rdo;卡洛倒了些幸福圈，往碗里冲了些牛奶，&ldo;我还是去逗逗芒奇金。&rdo;

很快，克里斯回来了。他平视着她，&ldo;谈论单身夫妻，我倒很少看到卡洛有这个兴趣。&rdo;

&ldo;这孩子不错，克里斯。他还有一个好爸爸。&rdo;特瑞扫了一眼图书室，&ldo;我们出去散散步好吗?我不想艾勒娜听见。&rdo;

克里斯点点头。他们进去告诉艾勒娜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然后穿过餐厅和客厅，穿过高阔的大厅和光彩照人的艺术品，来到了门外。特瑞站在大门口四处张望，想看看里奇的车是否停在附近。

他们转向太平洋街，沿着皮尔斯大街向上步行到埃尔诺大厦，又沿着绵延起伏的公园斜坡上爬一英里。回头远眺，皮尔斯大街的景色尽收眼底，旧金山湾碧波荡漾。左边，是波浪起伏的公园草地，成群结队的孩子们正在玩泡沫橡胶足球。身后的四个网球场中比赛正在有节奏地进行。他们找了张木椅坐下，远眺着海湾。

&ldo;你一定觉得非常孤独，&rdo;过了好一会儿，克里斯开口说道。

特瑞觉得，简短几句表示理解的话就能让她掉泪，&ldo;我昨天根本不应该来，&rdo;她简短地回答说，&ldo;里奇把你看作威胁。&rdo;

&ldo;我知道。他非常想让你意识到这一点。&rdo;克里斯的话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意。&ldo;我不是不明白这一点。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保护卡洛‐‐万一有其它什么事发生。要是你觉得得到我就意味着失去艾勒娜，那你就再也不必见到我。起码在办公之外不必见到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