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昂首挺胸地走了,任庭宣只待了几秒,就匆忙追了出去。
当事人离开了,围观围地正起劲的众人意犹未尽地散了,回到各自座位,继续未完的工作,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没有人来安慰我,也没有人在意真相,可悲地是,我根本给不起真相。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
我拖着步子回到办公室坐下,拿出于湘那只曾经承载着我美好愿望的手机,不禁泪流满面。
我放肆地流泪,不敢发出声音。
我真是天真啊,以为杀了她,我就能将她爱的男人据为己有,我就能拥有梦寐以求的真爱。我不惜一切代价,可我得到了什么?我现在拥有的,我将会全部失去,我将永远背负小三的罪名,不论再去哪里,别人都不会再认同我的能力,我越成功,别人就越会以为我是靠出卖□□得来的。
于湘,这就是你准备杀掉我的方式吗?你果然聪明啊,哪怕死了,也能让我这样痛不欲生!
办公室是没法待下去了,我擦掉眼泪,收起手机,跑出公司。平日里跟我关系甚好的同事没有一个看我,没有一个人追上我问我怎么了。
有什么可期待的?一个丑陋的女人有什么可看的呢?
我把车开地飞快,到家以后,连门都顾不得关,直接上了二楼卧室,打开于湘的行李箱,找到手机充电器,给黑屏的手机充电,然后坐在床上,对着于湘的两部手机发呆。
脑袋里一团乱麻,无数声音在里面咆哮,搅地我根本安静不了。
过了一会儿,我给正在充电的手机开了机,微信的短信提示音纷至沓来,我颤抖着点开微信图标,最上面的人正是任庭宣。
往上翻,&ldo;我&rdo;失踪之后的几天,任庭宣每天都会对我当天在公司里面对他时的表情、说话的语气、身体的姿态作点评,夸&ldo;我&rdo;是一个有趣的女人,最近的几条全是哄&ldo;我&rdo;不要生气的,最后一条写着: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木然地放下手机,抱住自己的头。
这么说,于湘从一开始就预谋让我成为我最不齿的那一类女人吗?这就是她选择让我死掉的方式?
不会的不会的,我从来没跟她提过任庭宣,她不可能知道他是我的上司。
我不敢相信,马上打开她的另一部手机,翻开她的微信聊天记录,果不其然,其中有一个人的头像正是任庭宣用的。
点进去一看,记录只有一条,时间是7月8号的下午,任庭宣给她转了五十块钱。
这样看来,于湘真地在街上偶遇了任庭宣,对他心生好感,所以用另一个账号添加了他?只是她没想到,当她借用我的照片发给任庭宣时,任庭宣竟然是认识我的。
她真地爱他吗?他只是她用来摧毁我的工具吗?
我没法为她辩解。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要提议玩那样一场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