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说刺客不可能怜香惜玉的,但看到欧阳青青,魏平立即明白过来,他捋着长须叹道:“难怪,难怪了,国色天香,我见犹怜何况那些武夫呢?欧阳姑娘,你且起身说话吧。”
“是,谢大人。”
诀阳青青偷眼瞄了下。看着面前坐着的老人仪态威严心”却其是和蔼。众多军官和侍从如同众星伴月般围着他,就连孟镇督这样的大人物都只能在他身后站着。于是,她立即知道,这位老人一定是朝廷的大官了。但看着老人脸上的神色甚为和蔼,欧阳青青却也不怎么害怕。
“大人召唤小女子前来,不知有何吩咐呢?”
“欧阳姑娘,本座有些话想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对答,不得隐瞒、虚假!”
小女子万万不敢。”
“欧阳姑娘,今年的六月十八日晚上,你在何地?”
欧阳青青低着头,垂下了长长的眼捷毛,她轻声细语地说:“大人您说的是孟镇督遇刺的那晚吧?那晚小女子就在天香楼陪孟镇督吃饭。恰逢此事。”
“你且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来。”
于是欧阳青青轻声柔柔地说了事情经过。事情经过并不复杂,无非是孟聚当晚来吃饭,有事先走了,欧阳青青和王柱的侍卫王柱还在包厢里,结果遭遇到一伙刺客的袭击,王柱当场战死。还有一名侍卫返身回来看情况的,也是战死当场。
魏平问了几个。问题,欧阳青青轻声细语地答了,于是大魏朝的御史中承缓缓颌。
朝廷有令,朝廷官员不得狎妓。孟聚身为东陵卫镇督,却是公蔡出入这种风花烟尘之地,这很明显不符合朝廷禁令。但现在朝纲混乱,官员堕落,哪怕再古板的官员都不可能拿这种小事来做文章了。
以魏平的眼光,他能看出,天香楼杜老板和这个歌姬的表现出来的惊惶是真切的,自己的到来,确实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事也就是说。东陵卫事先并没有与他们串供,那晚孟聚确实遭到了刺杀。
他望向孟聚:“孟镇督,那晚的凶手抓到了吗?”
孟聚躬身答道:“镇督大人。东陵卫当晚封城大索,全力搜捕,一个时辰后就现了五名凶手的下落,但他们已经被人灭口了。据查。这几个。杀手都是外地请来的,本的帮会与此事并无牵涉。”
魏平不动声色地颌,他知道的孟聚没出口的意思:有能力从外地请来七名杀手事后又能迅将他们灭口的人,除了长孙寿以外还真没多少人了。
“你怀疑是长孙都督指使的,于是你就杀了他?你可有证据吗?”
孟聚很坦然地说:“中承大人明鉴。这种事是不可能留下证据的。但长孙寿事后也承认,此事确实是他干的。”
魏平脸寒似水,冷哼一声:“跋扈!你光凭怀疑就把一省都督给抓起来杀了,倘若我大魏朝官员都象孟镇督你这么乱来,天下不大乱了!”
孟聚深深低头:“末将行事莽撞。已经知错了,正在深切反省。”
魏平深深凝视他一眼:“孟镇督。你不光是莽撞而已!”
他也不多说,转视左右:“高侍郎,南木参议,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南木鹤微微躬身:“中承大人神目如炬,已把事情弄清了,下官没什么要问的了。”
高斌一直盯着欧阳青青,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魏平问话也不答。魏平微微蹙眉,加重了声量:“高侍郎?”
“啊,啊!中承大人,您找我?”
看到高斌那副神刨直到的样子。魏平心中不悦。他一拂长袖,起身而去:“走吧,我们回去。”
于是众人都跟着起身,跟着魏平下楼。在待要出天香楼大门时,魏平才注意到:“怎么?高侍郎去哪了?”
众人左右环顾,这才现,不知什么时候,一直跟在魏平身后的高斌不见了。
魏平却也没在意,以为高斌是在找地方解决内急了,他说:“那我们就等一下高侍郎吧。”
大家站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却还没见高轼过来。魏平有点不耐烦。吩咐身边的随从:“你去找下高侍郎,看看他在干什么!”
随从刚要出,只听见楼上传来一阵惨叫:“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啊,打死人了然后还有女子吱吱喳喳的惊呼和哀求声:“不要打了!快来人啊!”
众人面面相觑,钦差驾到,大批官兵护驾随从,竟有人敢在这里动人?
魏平脸寒似水,他沉声道:“谁在这边闹事?来人,把他们带过来!”
左右官兵应声而去,过了一阵。带队的军官脸色尴尬地回来了。他低声禀报:“钦差大人,打架的人是高侍郎和这里老板杜掌柜。”
众人都感到意外,高斌是钦差副使,朝廷的兵部侍郎。以他的身份。怎么会跟一个。边塞城的酒楼老板打架。
魏平皱眉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闹起来了?那个姓杜的敢对钦差不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