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表兄妹啊,我是他表妹,他是我表哥,当然不一个姓。”
“好吧,竟然是这样!哇,你俩藏得太深了,你都不知道咱学校有多少人磕你俩cp。”
“哎,别,这可不兴磕,记住,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旁边俩人聊得火热,陆瓒却把头埋得很低,他默默扒拉盘子里的饭菜,恨不得现在就挖个地洞潜逃。
他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戳着米饭,等这个话题过了,才道:
“对了,宁同学,我还没谢谢你。一班黑板报多亏你帮忙画了,不然让我来搞,我都不敢想象最后会弄出个什么丑东西。”
“啊?嗐,不谢,举手之劳嘛。我也不是帮你们班,谁想帮自己班竞争对手啊,还不都怪江白榆。”
宁渲是个人来疯,即便身边两个是十分钟前才认识的陌生人,她也一点不怯,说起江白榆的时候,还不顾形象地翻了个大白眼。
“咳。”
听她说起自己,江白榆轻咳一声,警告般扫了她一眼。
宁渲只当没听见:
“我给你讲啊,昨天,我妈让我把他带回家吃饭,他死活不去。我死缠烂打啊,问到底怎样他才能赏脸吃顿饭。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人家让我画板报!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给我找事?同学,你评评理,你昨天是不是说他是负责写字的?画画又不是他的任务,他还非要……”
听见这话,陆瓒愣了一下。
“啪——”
也是那时,江白榆把筷子拍在餐盘上,因为用了点力,所以显得声音稍微大了些。
他皱起眉,打断了宁渲的话:
“没吃完就吃,吃完就走,别烦人。”
听见这动静,宁渲没说完的话又被自己咽了回去。
她跟江白榆从小一起长大,很清楚自己这位哥哥什么情况下是习惯性冷脸,什么情况是真的在生气的边缘。
比如现在的状态明显属于后者,宁渲也不知道她哪句话又踩到了江白榆的尾巴。
她撇撇嘴,果然低头乖乖吃饭了。
旁边的陆瓒看看她,又悄悄抬眼,偷偷看向斜对面的江白榆。
江白榆负责的是字,却特意让宁渲帮忙弄画的部分。虽然陆瓒知道这可能只是他随便找来为难宁渲的交换条件,也可能是觉得陆瓒画得太丑,不想让他给一班丢脸,总之无论哪个原因,都跟他陆瓒没什么关系。
但没办法,人总是会给暗恋对象的行为加上一层滤镜,即便陆瓒足够清醒,心里也还是像被小猫咬了一口似的,有些发痒。
他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但他今天踩了太多江白榆的雷,实在担心跟他做新同桌的第一天就关系破裂,所以一直忍着没提,上课的时候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打扰同桌学习。
陆瓒憋了一天没跟江白榆说话,一直等到放学,他看江白榆收拾书桌准备离开,才闲聊似的问了一句:
“江白榆,三十五路公交车经过咱学校吗?”
“?”
江白榆瞥他一眼,没应声,只给了他一个表示询问的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