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还有话要说,隔一刻终于问李育台:“也许,我也应该回到学校去?”
李育台点点头,“是,每天起来,有个目标,而且,你母亲也可以有自己的时间,出去逛个街见见朋友之类,你说多好。”
“我不喜欢学校。”
“生活中有许多事不为我们所喜,举个例,其实没有人喜欢工作,可是人人还不是孜孜不倦地做工升职。”
黄主文笑了。
“再试一试。”李育台鼓励,“也许今年看法不一样,也许这一间学校与老师有所不同。”
黄主文笑,“谢谢你。”
“不,我们谢谢你才真。”
李育台打道回府。
纪元见到父亲,问道:“黄主文怎么样?”
“人家很失望。”
“你有无见到他收集的铅兵?他说有千多枚,天天摆不同的阵打仗。”
“没有,我没有进他房去。”
“那多可惜。”
就此打住,再也不提黄主文。
育源在书房查资料帮纪元做功课,一心一意宠坏她。
“明日有示范课:每个学生带一件鲜活儿回课室讲解。”
“纪元该带什么?”
“她要带母亲给她的摄影集。”
育台立刻反对:“那太煽情了,也太私人了。”
“可是纪元主意已定。”
“我们不能叫她改变主意吗?”
“我想没有必要,让她当众把思母之情倾诉出来也是心理上一种治疗。”
“在课室里倾诉适合吗?”
“无所谓啦,你们又不打算久留。”
李育台长长吁出一口气。
“下一站是何处?”
“大溪地?”育台亦带着询问的口气。
“那处已十分商业化,你不会喜欢的。”
“那么我们乘船往阿拉斯加看鲸鱼去。”
“你心境若是平安,在家也可以处之泰然。”
“我年轻时一直想到里奥热内卢,或是坦畿亚。”
“找个成年游伴,把纪元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