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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翻到最底下，才见一张信纸。纸上的手写笔迹，是段则轩的字迹。啰啰嗦嗦没什么重要内容，记录了从她来la之后的几天里，他干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心情又如何。

末尾是一句话：

阴有小雨，等天晴。

秦皎看得莫名，怔了半晌，拿出手机弹了个视频给段则轩。

他那边似是在公司，扬着笑和她打招呼。

她抿抿唇，略有些尴尬地问：&ldo;你给我这张纸，什么意思？&rdo;

他勾唇笑，没有回答，却是挑眉。

&ldo;终于肯理我了？我还以为那天睡完，你打算躲我一辈子。&rdo;

沈晏清和程隐出门闲逛，准确的说是程隐给他做向导，带他出去&ldo;游览&rdo;。

&ldo;你在这里待过？&rdo;他见她熟门熟路，问。

程隐说是：&ldo;每年至少有一个季度会到这里来住。&rdo;

沈晏清淡笑了下：&ldo;难怪容辛说要尽地主之谊。&rdo;

程隐想到他们两个各居沙发一边针锋不让的样子，不想谈这个话题，还是对出门前他说的事更感兴趣。

&ldo;你说你母亲和舒哲的母亲……&rdo;

听她提起这个，沈晏清表情疏淡。不再像年少时提起就勾出伤感那般，他的情绪沉沉如死水：&ldo;我母亲本来不会死，恩情建立在被连累的基础上，两下相抵，一笔勾销。算起来，反倒还是舒家欠了我们。&rdo;

程隐听得云里雾里，没等她问，沈晏清瞥见前面有个移动车篷式甜品站，走上前去。他在窗口前回头问她：&ldo;吃么？&rdo;

程隐摇头说不：&ldo;太冰不能吃。&rdo;

她胃不好，冰的刺激也大，沈晏清要了一个冰球，一杯热饮，将后者递给她。

经过广场时，两人在喷泉处被人cháo挤开。这是个小型观光景点，人特别多，程隐前后张望，找不见沈晏清，略有些急。

没多久手机响，他打来电话，她听着那头传来的他的声音，只能靠着讯号在人cháo里寻找对方，一点一点挪动靠近。

电话突然挂断，程隐喂了两声，正要回拨过去，身后忽然有人拍她的头。她下意识绷紧神经，猛地一回头，见是沈晏清，双肩慢慢放松下来。

沈晏清的冰球已经吃完，手插在外套兜里。他噙着笑说：&ldo;小姐，我在找我的女伴，请问你看到她了么？&rdo;

程隐撇了撇嘴，配合着答：&ldo;没看到，你女伴什么样啊？这人这么多，太普通的话可就很难找了。&rdo;

&ldo;不普通。我女伴非常特别。&rdo;他挑眉。

于是她问：&ldo;哦，怎么个特别法？&rdo;

不远处喷泉变幻花样，四周都是游人说话的声音，四面八方，不同人种不同肤色，各国语言各种口音，一同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广场上汇集。

沈晏清站着和她瞎掰，说的偏偏格外认真：&ldo;我的女伴笑起来很好看，非常聪明，有的时候也犯傻，倔劲上来谁都拦不住她。很不好惹，但是心肠很好，吃软不吃硬。是个……&rdo;他顿了顿，&ldo;很好的人。&rdo;

程隐默默听着，眼里溢过日光，半晌说：&ldo;你形容得这么玄乎，谁知道是谁。别找了，八成是找不回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