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霜眉眼紧绷,伸手耙了耙自己的头发,盯着苏逸淳的眼神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他伸出手,语气也浓郁:“走,回房。”
苏逸淳不由得真心感叹他肾真他妈好,然而表面上依旧无辜:“腿软了,没力气。”
“这就不行?那你过几天怎么办?不得软成泥。”
“那没关系,反正你来动,我躺着就行。”苏逸淳用最单纯的表情和语气说着最肮脏的话,杜寒霜恨不得在他屁股上揍一顿,让他以后都不能再胡说。
狗东西最近都是实体出没,但经历了上次的公园相亲角传单时间,他已经得上了外出恐惧症,死活不肯出门,苏逸淳一提他就要赖死,躺在杜宅昂贵的地毯上疯狂打滚,然后被跑来跑去在房间里撒欢的玉兰不小心踩上了一脚,差点当场胸骨骨折,离开这个世界。
苏逸淳劝不了他,也就懒得再管,让兄弟俩一起快乐玩耍去了,自己则要担起一个高三学生的责任,制定了一份时间安排表,雷打不动的刷题。
因为昨天的坠楼事件,杜寒霜一口气给苏逸淳请了一个月的假,不过也不完全是因为担心意外再度发生,而是因为苏逸淳的发情期也快到了。
可怜小苏空有一颗一心向学的心,但是被迫关在家里,只好废寝忘食地背书复习,生怕自己在家待了一个月就状态全无。
和他的斗志完全相反的是杜寒霜,这人现在整天在家陪他,公司似乎也不想要了,活脱脱一个大写的恋爱脑,每天就盯着苏逸淳的信息素波动,那架势堪比对着月末股市收盘的一片绿。
苏逸淳不愿意在自己身上贴一个“祸国妖妃”的标签,语气小心翼翼犹如捧着自己神志不清喜怒无常的老父亲:“哥,要不你去上班吧,我在家又不是一个人,这不是还有王婶和狗东西……706吗,还有玉兰呢。”
杜寒霜的易感期勉强到了收尾阶段,早已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听见苏逸淳的话,委屈巴巴地垂眸,像是耳朵都耷拉下来的大狗,泫然欲泣:“你赶我走,你不要我。”
他的话刚刚开头,苏逸淳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飞快捂住他的嘴,然后在他侧脸上啄了一下,快的可以看见残影。
一看就是熟练许多了。
厨房里没有人在,苏逸淳拉着杜寒霜的手臂和他一起蹲下。
两个人躲在料理台下的死角,头顶是大理石的桌面,他们自己隔出一片空间,四目相对,就要将彼此烧灼。
“我是你的。”
苏逸淳能看得出这段时间杜寒霜总是患得患失。
也许是被易感期的理由草草带过,可是苏逸淳能看出来,杜寒霜在害怕。
他的爱人可以随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怪物给蓄意谋杀,即便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可他依旧留不住他的玫瑰。
他的花是被他用爱浇灌出来的,如果失去了他,就会褪色,会枯萎,而他终将死在对玫瑰的思念里。
oga轻轻伸手,细细抚过杜寒霜脸上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