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默契的没有任何表示。
黑暗之中,康崇搭在扶手上的手动了两下,收拢攥紧又克制地放松。
片头字幕出来,景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隔不多久,又舔了舔。
他寻思着,早知道买点儿冷饮。
电影观感一般,勉强符合期待,不难看也不惊喜,景允能说出那么一两个喜欢的镜头,估计今晚睡完一觉也会忘得干干净净。
康崇边下楼梯边用手机刷豆瓣给电影打分,顺便浏览几条最新评论,果然褒贬不一。他把他觉得准确和中肯的念给景允,说:“还行吧,爆米花片,要求别那么高。”
扶梯上有两个和他们看同一场的小姑娘也在热烈讨论,景允只听了一耳朵,转头就提醒他留神脚下。
其中一个小姑娘忽然扭过来看他,看他的头发,面孔,在康崇腰间扶了一把又迅速抽离的手臂。
景允注意到了,但不太想和她们对上目光。康崇也注意到了,他歪着头想想,强行把景允的手拉回来,半推半就地抱着自己。
景允都被他气笑了,不知道气在哪儿,更不知道笑什么,他尽可能回避和忽略着他人的注目,说:“有病啊你。”
可他说话声音太柔,比风还轻,实在听不出责怪或揶揄的味道,康崇也笑,眼睛半眯着,下巴微微扬起来,一个介于认真和戏谑之间、让人怎么解读都行的微妙语调,“你最近跟我不亲了。”
出了影院,空调的魔法失去效用,郁热的晚风将人包裹,景允摁死一只正趴在他胳膊肘上吸血的蚊子,搓捻搓捻指尖。
“你还想怎么亲?”
康崇低头点烟,闻声含着烟蒂、抬起眼帘看他,嘴角使坏地上翘,吐字模糊:“碰一碰还是用舌头?”
景允觑他一眼,转身去路边便利店买了根冰棍。
路灯的光晕是微醺的黄。俩人并排站在道牙子上,一个叼着烟,一个咬着冰。
康崇晃晃肩膀,朝景允挪近几寸,假装正经地刷了会儿朋友圈,嘴里裹着白雾嘟囔:“哎,橘子跟她那对象还没分呢?”
“是啊,姓什么来着,付?”
“你上次不是见了?”
“这没记清。”景允把啃下来的冰块放在舌头上,等它融化:“我就知道那男的不行。”
“巧了。跟我一个感觉。”康崇抖落烟灰,振振有词:“小姑娘懂什么,只有男人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不靠谱。”
“反正不会长久。”
“赌五毛下个月分手。”
“康崇你缺不缺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