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没回他,反问道:“我要是有把握,王爷打算怎么奖励我?”
慕容骁无语:“你整日拿着本王的玉牌吃喝玩乐,横行无忌,想要什么买什么,本王真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奖励。”
“哈哈哈哈,也没有这么夸张啦!”楚昭笑得眯起眼,像偷吃了两只鸡的小狐狸,“除了王位,王爷好像确实没什么好奖励我了,要不然,你让苏侧妃把管家权交给我吧!”
慕容骁眉心微蹙,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为什么想要管家权?”
“因为我是王妃呀!”楚昭理所当然道,“正妻管家天经地义,我只是长得丑,又不是没本事,反倒苏侧妃整日又咳又喘弱不禁风,根本没有精力打理事务。
再者来说,高门贵妇相互结交,都是在为夫君助力,苏侧妃一个妾室,哪家正妻愿意和她交往,这些日子,我有多受那些贵妇们的欢迎王爷也看到了,你苦于找不到门路拉拢的官员,让我从他们家的女眷下手不正合适吗?”
“……”
慕容骁的眼睛又亮起来,却没有立刻回应楚昭的话,摩挲着食指上的玄铁指环陷入了沉思。
楚昭也没有穷追猛打,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
她相信,这个诱惑慕容骁拒绝不了。
何况她要管家权不过是个障眼法,至于最后能不能要得到手,她根本不在乎。
她甚至连方家会不会来请她都不在乎。
她做这些,只是为了让慕容骁忽略她的异常,认为她是死心塌地想在王府好好过日子的。
慕容骁不知她心中所想,几番思量之后,点头应允道:“你若能帮本王拿下方老狐狸,本王立刻把管家权给你。”
“好,一言为定!”楚昭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地说道。
慕容骁见她怡然自得,不知怎地想起一个词——运筹帷幄。
是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楚昭奇怪了。
自打这女人从棺材里出来后,莫名的就变得底气十足,不管做什么,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仿佛天大的事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慕容骁实在好奇,就把自己的疑问当场问了出来。
楚昭被他问得一愣,慢慢放下手里的茶盏。
她已经努力装得像个争风吃醋,小肚鸡肠的妇人,奈何她天性并不热衷于此,有些时候真的装也装不像。
“还能为什么。”楚昭垂眸淡淡道,“不过是死过一回,看透了一些人和事罢了。”
“所以呢?”慕容骁追问,“本王相信人经过生死后确实会看开,却不信死过一回的人能平白学会很多东西。”
“王爷怎知我从前不会?”
楚昭自嘲一笑,重新端起茶盏。
“我在道观十六年,除了上山采药,辅助仙长行医炼丹,也有读书习武,听仙长讲道,观里香客云集,各地奇闻,天下局势,我不知听过多少,王爷自个嫌我丑,不肯与我亲近,自然对我无从了解,难道貌丑的人在王爷眼里就都是井底之蛙吗?”
“……”
慕容骁无言以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忽地又想起之前问过却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白云观有好几位道长,你跟的是哪一位?”
“那些道长,王爷都知道吗?”楚昭反问。
慕容骁当然知道,毕竟白云观是云州境内最大的道观,几位有名气的道长他都见过。
“有容尘道长,玄空道长,清虚道长,还有一个玄贞道长,两年前已经仙逝了。”
“巧了。”楚昭说,“我跟的就是那位已经仙逝的道长。”
慕容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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