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话,旁边那个络腮胡子形如张飞的同伴已经抢先开口:“大哥,这人真神了,或许他真能治你的腿,要不你就让他试试呗?”
“闭嘴!”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治什么治,老子的腿早就好了。”
“你这叫讳疾忌医。”楚昭说道,“你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你过几天毒发身亡后,这些跟着你的人要何去何从。”
“……”男人阴沉着脸,双眉拧起,拧得连那条刀疤都皱起来。
“大哥,让他瞧瞧吧!”络腮胡子又忍不住插嘴,“试一试又不耽误啥事,咱就死马当作活马医……”
“你说谁死马?”男人怒道。
“我死马,我死马,只要大哥能康复,我自个死了都成。”络腮胡子挠着头嘿嘿傻笑,笑着笑着忽又红了眼圈,“大哥,弟兄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有你呀!”
“行了行了,闭嘴吧!”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他,转而看向楚昭,“你如何证明你会治伤?”
“巧了。”楚昭指着客栈说道,“这家客栈的东家刚刚被你们的人捅了一刀,人已经快死了,你把这女子放了,随我进去看看,看我能不能将他救活。”
“好。”男人点头,“老子可以放人,但你若敢骗老子,老子就屠了这座城!”
“一言为定。”楚昭说道,招手叫谢乘风,“哥,你随我进去帮忙。”
谢乘风被一群兵士包围着,还有几把弩箭对着他。
男人摆手示意那些人退开,给他让出一条路。
谢乘风收了剑,大步来到楚昭跟前:“阿昭,你没事吧?”
“没事。”楚昭说,“你快和我一起去救来鸿。”
谢乘风点点头,两人快步向客栈里走去。
男人随即下了马,让其他人原地待命,自己带着络腮胡子进了客栈。
客栈里除了铁锤姑娘和她怀里的来鸿,只剩下两个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的伙计。
楚昭吩咐他们将大堂的桌子拼了两张在一起,让铁锤姑娘把来鸿放在上面。
铁锤姑娘对她不是很信任,对那两个跟进来的男人更是抵触,不肯把父亲放下。
好在谢乘风之前见过她,温声劝了她几句,她才点头答应。
来鸿被平放在桌子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
楚昭检查了他的伤口,列出一张单子,让伙计以最快的速度去药铺采买,除了汤药,金创药和包扎用的细布,另外还要缝合伤口的大针和桑白皮线,以及熏屋子用的苍术和艾草。
药铺就在附近,但铺子里的人都已逃走,伙计找了一圈才在后堂找到了一个上了年纪没跑了的老大夫,告诉他土匪已经把人都放了,让他快快出来抓药。
老大夫将信将疑,一边提心吊胆地抓药,一边问伙计是给谁治伤。
伙计着急忙慌地把情况大致说给他听,拿着药匆匆忙忙回了客栈。
老大夫稀奇不已。
药铺里虽然售卖针线,但几年都没卖出过一份,除了军医,会缝针的大夫极少见,连他自己都不会。
现在,那伙计竟然说给来鸿治伤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越想越觉得不靠谱,担心来鸿被人胡乱治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冒险去看一看。
来鸿为人厚道,乐善好施,又爱交朋友,和这条街上的人相处极为融洽,这样的人要是死了,老大夫着实不忍心。
他关上铺子门,颤颤巍巍往鸿雁客栈走,被那些守在路边的土匪吓得两腿发软。
客栈门口有两个土匪把守,见他靠近,抽刀粗声喝问:“干什么的?”
老大夫心惊肉跳,颤颤回道:“我,我是大夫,来,来帮忙的。”
两人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连路都走不稳,料想也没什么危险,便将他放了进去。
老大夫步履蹒跚地进了店里,看到来鸿躺在桌子上,身上蒙着一块白布,白布开了一个口,楚昭手里正抓着一截肠子用盐水清洗。
“亲娘哎!”老大夫大叫一声,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