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的看向楚擎,陈言刚要开口,一个千骑营探马推门而入:“副统领,得信了,李林上个月月末去了城外,见了一个平留口音的汉子。”
“平留正是吴王封地!”陈言双眼一亮:“消息可是属实?”
“属实,下面的兄弟有一人是李府的小厮,当时陪着去的,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
楚擎竖起大拇指:“扮小厮,千骑营必须是专业的。”
探马喜滋滋的:“楚大人说的是,咱千骑营就是干这个的。”
楚擎一脸揶揄:“辛苦了。”
探马嘿嘿一乐:“辛苦什么,小厮还好,数九隆冬时,有的兄弟还要趴墙根,那才辛苦呢,冻死个人。”
福三倒是挺敬佩,拱了拱手:“千骑营的兄弟果然辛劳。”
“哎呀,不辛劳又如何,若是不辛劳,差事办砸了,刑部与大理寺抽身而退,天子迁怒下来,又是要责骂我们千骑营。”
楚擎也拱了拱手:“本官佩服至极,千骑营打探消息,暗中监察大臣,又只效忠于天子,操劳了。”
“楚大人过誉,要不说您是读书人呢,说话就是好听,还打探消息监察大臣,哎呀,其实就是扮小厮爬墙眼,还总背黑锅。”
“赶紧滚!”陈言怒目而视,一脚给探马踹了出去。
楚擎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昌贤也是紧紧抿着嘴唇,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
楚擎指了指腰牌:“上面不应该刻个箭,应该刻一堵墙,墙下面蹲个小厮。”
福三接口道:“脑袋上再顶个锅。”
陈言:“…”
瞅着楚擎,陈言脸红的和什么似的。
自家事自家知,楚擎也好,那探马也罢,其实说的是实话,陈言也没办法反驳。
在古代,哪里有什么尖端设备,以人为本,外界给千骑营传的神乎其技的,其实就是这么回事,暗中收买哪个府中的小厮,或者直接进去当小厮,仗着身手利落蹲墙下面或者爬房檐上偷听。
实际上,真是情况比楚擎说的还“丢人”。
就和曲府那仨管家似的,千骑营才成立多久,三个千骑营的探马能在短短四个月内干到管家,手段那是相当下流了。
男主外女主内,曲府内大大小小的事都归曲明通他媳妇曲陈氏管,先说第一个管家,也就是最年轻的,他一开始是小厮,然后知道曲陈氏水性杨花就勾搭人家曲陈氏,到手之后,他成了管家,完了又玩仙人跳,俩人苟且的时候,第二个小厮蹦出来了,撞破了二人的“好事”,曲陈氏为了封口,就给第二个小厮弄成管家了,然后第二个管家隔三差五就威胁曲陈氏,第三个小厮蹦出来了,说这事他能平,保准让第二个管家守口如瓶,但是得升他当第三个管家。
千骑营这三个管家就是这么来的,别的大人府邸情况也差不多,能混进去的,手段都不怎么说的出口,暗中收买,打听你老家哪的后开始胁迫,可谓是花样百出。
这也是为什么陈言一直隐姓埋名的缘故,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说是统领一群天子最信任的熊罴之士,可实际上这些原本的军中悍卒,现在都成一群下三滥了,不是人品下三滥,而是手段,说出去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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