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了。
怎么,你不喜欢吗?可能有点旧了,但必要的时候它一定会是你迷人的武器。
而且妈妈穿上它每次都化险为夷,很神奇的。运气也好,保命也好。
妈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可怜。
你有我这辈子学不来的风情,也有大部分女人习不会的孤傲,为了自由和爱情你可以抛弃我,远走他乡,哪怕为人不齿。
我从来不会觉得你是我的妈妈而丢脸。但你知道吗,我托你的福,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敢的人。
醒来的时候刁稚宇伏在身边。夜深人静,她陷在病床里输液,大概是直接被送到了住院部——落水而已,小题大作。
想想那个春梦,的确是溺水了,可见梦都是一些预示。
“你醒了……”
“嗯……”
“你落水了,刚才裴轸来过了,因为值夜班没办法守在这儿。
医生是因为手术也没有办法治疗患者的癌症了,家属觉得花了几十万也没得到好结果,气急败坏。
你那一推据说是医院的法务部门在调解,估计也没有大事,视频在本地热搜还挂着呢。还有……你爸爸来过了。”
“他没说什么,裴医生据理力争说是你保护了医生的安全。”
胡羞没说话,一夜之间同时听到爸爸的名字又梦见妈妈,好像信息量比做一天的同传还大。
想到落水又被救,胡羞看着刁稚宇身上的衣服:“你是不是也跳下去了?”
“小事……”刁稚宇拍了拍胸口:“衣服干了。反倒是你,没事吧?”
“就是打滑……”胡羞不想在晚上把气氛搞得悲伤,和刁稚宇在一起快乐就行了,不需要分担心事。
反过来笑着说:“如果发烧了休想赖上我,是你自己要跳下来的。”
强颜欢笑的脸色似乎很难看,让刁稚宇怅然若失。他闷闷地在窗边思考三秒,深吸了口气,板着脸回敬了个玩笑:“youjup,ijup。”
曾经在雪国列车的秦宵一完全没变,毫厘之间的情绪也能捉到,胡羞既然不想说,他就不提,冰雪聪明。
见到胡羞撇撇嘴,他一只手臂拄在床上托着腮,把玩笑开了下去:“裴医生看到你落水跟疯了似的,以为你被打进河里。
但其实就是落水,呛了几口水之后就睡着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营救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