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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了。他洗了澡，但是屋子里的衣服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林夜说有事可以找他。那借衣服也可以来找他了。“没有穿错，借的。”江逢掀起衬衫下摆，白皙的肌肉闯入林夜的余光中。“穿衣服好痛。”江逢说话有些跌三倒四，“这样穿舒服。”没有丝毫多余赘肉的腰腹部被密密麻麻的红痕和指痕布满。血气瞬间上头。林夜脑子里多了很多不合时宜的画面。泛着水光的红润唇舌，骤然绷紧的腿部肌肉，实在想忍但就是忍不住的声音……别想了，林夜。想也没用，又吃不到。林夜低骂一声，三两步走到床边，按下江逢的手，“好了，我知道了。你是来借衣服的，我的衣服穿着很舒服，对吗？”江逢诚实地点了点头。就算这样，林夜的太阳穴还是在突突跳动，“那你为什么不穿裤子？”仗着生病时神志不清就可以瞎撩了是吧。管撩又不管灭火。再洗一次冷水澡，他明天就不用去上班，直接右拐去医院挂急诊科得了。江逢不理解，这么简单的问题林夜怎么能不明白。他嘟囔道：“因为衬衫很大呀，可以遮住屁股。”为了显得自己的话更真实，江逢在林夜没反应过来前，倏地站了起来。粗糙的指腹刮过光滑的大腿内侧软肉，不经意间又留下一道长长的红痕。他的衬衫对江逢而言，确实大了不少。衣摆的长度刚好，堪堪遮住屁股。两条笔直的长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上面依旧布满了红色和青紫色的指痕。江逢转了一圈，“你看，是不是刚好。”林夜眼里装着一潭翻涌的湖水，擦过江逢大腿的指腹无意识揉搓着，似在回味。他说：“不，短了点。”风吹起衣摆，能看见屁股。“有吗？”林夜缓缓靠近，握住江逢的手腕用力往怀里一拉，语气危险：“江逢，知道不听话的小朋友会受到什么惩罚么？”“知道。”江逢乖巧的表情有一瞬间被恐惧替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会被用鞭子打，还会被关小黑屋。而且没有饭吃。”他的嘴唇撅了起来，眼尾红得很快，可怜巴巴仰头和林夜对视，“你要打我吗？可是我已经很痛了，你可不可以轻一点呀。如果要关小黑屋的话，我还要借一条裤子，不然晚上睡觉会很冷……”“江逢。”林夜环在江逢腕间的手逐渐收紧，心脏被捏紧的感觉又来了。他好像问了个很不好的问题。林夜的本意是想哄着骗着收拾一下不穿裤子，在他面前乱晃的江逢。没想到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些别的东西。江逢还在说，说自己不吃饭也可以，反正他也没有很饿。不过只能坚持一晚上，明天就得吃饭了。人不吃饭会死，他不能不吃饭……都是些碎碎念。林夜紧紧抱住江逢，身上的水渍浸湿纯白的衬衫。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说得那么细节？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啊？”江逢自然而然伸手环住林夜的腰，懵懵懂懂回答，“可是小朋友受罚不都是这样的吗？”“不是。”林夜很认真，一字一顿告诉他，“我们家的小朋友受罚只需要记得，懂事后要乖乖补偿家长就好了。”至于补偿，或许是一个吻，或许是一束玫瑰，或许是一句喜欢，或许是毕竟今晚还要过分的接触……谁说得准呢。“哇。”江逢由衷发出感叹，“那当你们家小朋友好幸福啊。”“嗯，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家？”江逢愣住。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家？要不要跟我回家？是不是有人用稚嫩的语气对他说过同样的话……是谁……脑袋突如其来产生一阵钝痛，江逢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整个人都往林夜怀抱的深处埋了埋。林夜察觉到他的反常，一下一下有规律拍打他的后背，“怎么了？”江逢闷闷回答：“头疼。”“那回去睡觉好不好？”“要和你睡。”江逢用脑袋蹭了蹭林夜的下巴，“抱着你好舒服，我想抱着你。”?不太可以某物有了隐隐抬头的趋势。林夜尽力忽略它，叹了口气，说好。忍着吧，就当是对他凶了江逢的惩罚。林夜怀里抱着江逢，脑子里闪过一种熟悉感。一种得不到满足的熟悉感……江逢这一觉睡得很好，睁眼时有种今夕何夕的懵逼感。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睡过觉了。江逢打着哈欠，往杯子里拱了拱。“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