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都这样了,楚夕颜对他的态度还这样硬,牛光瑞觉得自己也不必给对方留面子,“海天的遗产至少有我一半,识相的你主动吐出来,不然别逼我打官司,还有记者那边,可都在等着曝光你这位市首富太太的真面目。”
楚夕颜无语,“我婆婆都没有和你领过证,高海天的遗产怎么有你一半?我不太懂,你给解释一下。”
牛光瑞一秒切换“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得瑟表情,“事实婚姻,事实婚姻你懂不懂?我和苗应兰好了可不止三年,你去村里随便拉个谁都是我俩的证人。”他这话说的十分有底气,一起干活的工友说过,对方的老舅舅和半路舅妈没领证过了半辈子,劳心劳力养大的继子却仗着继父没有法律身份不孝顺,没想到反被老舅舅告上法庭,还告成功了,因为人家这叫事实婚姻。
对方的倚仗原来是这个,楚夕颜彻底乐了,不止是她,汪特助和方律师也是,尤其是后者,来之前分明做好了舌战群雄(大雾)乃至打官司的准备,不曾想:这杀伤力,说对方青铜都是抬举他。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牛光瑞挺自信的,正因如此,发现自己说出的话没有产生预料中的震慑力才更生气。
楚夕颜摇头,她连解释都懒得开口,只道,“你去告吧,我等着。”
方律师还在一旁补刀,“要不要我给您介绍律师?我认识好多专门打遗产官司的同行。”
牛光瑞老脸更懵:事情发展怎么和自己想的越来越不一样?
楚夕颜简直没眼看,“你还是先去找个律师再来和我谈吧。”
最终结果可想而知,牛光瑞气势汹汹的来,茫然而愤怒的走。
因为楚夕颜卖足了关子,老头甚至没有顾得上理还蹲守在楼下的记者,出门拦了辆出租就走,目的只有一个:找律师。
二十分钟过去,牛光瑞成功了,但人家听完他的情况,只问了一个问题,“同居是发生在1994年2月1日以前吗?”
牛光瑞想也不想摇头,“当然不是,那时候我俩还不认识呢。”
“那您请回吧,我帮不了您。”
牛光瑞,“……”这和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杨董:这和我想的也一点都不一样。
半路“杀”出来的假冒伪劣“父亲”一走不回后,楚夕颜便知道对方知难而退,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遗产的捐赠上。
捐赠两个字说来轻巧,实行起来却很繁杂,同时也是相当漫长的一个过程。
楚夕颜先是向民政部门表达了自己想要捐献财产的意愿,负责接待提供咨询服务的工作人员再三确认她的想法后,为她登记备案,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
等待有收购意向的国企相关行业企业出现,然后谈判,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后再逐级上报给相关部门审批,所有审批都通过后,才算捐赠成功。
楚夕颜从民政部门出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座庄严肃穆的大楼,心中祈盼:千万要在高海天回归之前捐成功呀。
祈盼完又忍不住自我开解:人事已尽,静听天命吧。
楚夕颜万万没想到,天命会来的这么快。
接到民政部门工作人员电话时,她正穿着老头衫、带着安全帽蹲在工地上和工人们一起边吃盒饭边侃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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