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刑警目瞪口呆地看向霍无归。他大步向外走去:“立刻给卢琳的尸体进行三检,卢琳的死和其他人不同!”作者有话说:小赵:一章结束了,我花还没插完呢。坏消息:明天又上班了,好消息:过两天就放假了,放了继续日万。嫌疑简沉和嫌疑人沆瀣一气。“我们曾一度考虑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在杀死卢琳的时候,波坤使用了交换杀人。”清晨的海沧,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中尚未醒来,北桥分局的会议室里已经座无虚席。霍无归站在白板前,面色森冷到令人不由感到压迫的程度:“最初,我们的推断是,卢洋曾经见过魔术师,为了避免被认出从而导致之后的金佛伪造工作受到阻碍,波坤采取了交换杀人的手法。”既然卢洋和马戏团之间确实存在交易关系,那个这个构思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根据网警、图侦对卢洋住所、单位和一切运动轨迹的排查,以及卢洋和波坤通讯记录的彻查,可以发现,这两个人之间毫无交集。”霍无归面无表情道。事实上,这个推论早已被否决。但以当时的线索,他们唯一能得到的答案只有,卢洋和魔术师曾产生过某种卢洋本人并不知情的交集。胳膊还吊着的杨俭用左手举手提问:“所以波坤到底有什么必要和余勤交换杀人?”既然和卢洋见都没见过一次,比起找毫无杀人经验,用了好几遍才成功的余勤,当然是自己亲自动手更靠谱才对。霍无归居高临下,盯着杨俭,一副思考应该把杨俭发配去哪个郊区派出所的表情,严肃道:“因为从最开始,需要被掩盖的人就不是波坤,而是另一个。”杨俭显而易见地从霍无归的眼神中接收到了危险讯号,暗自腹诽,简沉在的时候,霍队就是圣母玛利亚,动辄大赦天下,连分局的宵夜档次都跟着拔了一档;一旦简沉不在,他霍队分明是西王母,一言不合就谋算着将人贬下凡间。霍无归无视杨俭精彩纷呈的表情,按动遥控器,投影在屏幕上投射出两个身影:“我们不难发现,余勤和邵烨的身高、体型、年龄都极为相似,这也意味着,他们手持钢笔,刺入卢琳颈部动脉的角度也很可能相似。”“根据我们的调查,马戏团的首领,曾经的魔术师邵天高,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霍无归眼神锐利,面色冷如坚冰,“他的亲生儿子,邵烨,继承了魔术师的名号,与他的养子波坤一起,共同维持了马戏团的运作。”“关于邵烨,最重要的铁证就是这支作为凶器的钢笔。”他提起物证袋,向众人展示了一圈。那支钢笔被波坤投入大火,烧得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笔杆。众人朝着那支钢笔投去探寻的目光,办公室里一片安静。霍无归顿了顿道:“一个月前,五月十九日,卢琳被害当天,简沉和邵烨曾在海大食堂就餐,进门时,简沉和……送餐机器人相撞,倒地的同时摔碎了一瓶取自古河道的水样。”会议室里发出一阵不太整齐,但很有默契的憋笑动静。“这瓶水洒在了邵烨身上,也洒进了他口袋里的钢笔上,由于表面张力,水浸润了笔尖,附着在了笔尖上,根据学生论坛的照片记录和简沉的回忆,我们确定,这件事发生在当晚六点。”得益于简沉是海大法医系赫赫有名的学神,以及众所周知的校草,才能在学生论坛留下了大量照片记录,以及目击证人的讨论。否则,海大食堂那一周一覆盖的录像,根本派不上任何用。“而卢琳的颈部伤口中,检测到了该水样的成分。”霍无归说罢,为在座各位刑警贴心地附上了简明扼要的翻译:“首先,这份水样的水源地因为汛期已经被淹没,可以说简沉摔碎的那瓶就是最后的孤品。”“其次,钢笔尖上的水样一旦接触到外界,就会破坏表面张力,并由于毛细作用,被吸回墨囊中。”根据凤临河畔小院的监控和路过车辆行车记录仪调查,波坤于五月十九日当晚七点,将沈容之从年华福利院转移进小院,随后完成杀人、分尸。杀死沈容之的同样是那支钢笔,她的尸体里却没有了水样的存在,说明在她死亡之前,钢笔就已经被作为凶器使用过了。所以卢琳只能死在当天下午六点到晚上七点之间。霍无归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已经有人意识到了问题:“我记得,余勤被火车站前的监控捕捉是当天下午……”那个午后,天还没黑的时候,余勤就已经驾驶自己的私家车,开回了正德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