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撇了撇嘴,
笑道:“说到底,这事还是朝廷做的不对,哪能这么对开疆功臣!”
屠城?
屠城怎么了?
折威军屠的是外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懂不懂?
再说了,当初将士们在千里荒漠和深山中憋屈了几个月,死伤无数。
人人肚子里都窝着一把火,这把火就必须得用仇人的鲜血浇灭,下令屠城的同时也是报仇,是灭火的最好方法。
虽然这事做的极其不人道。
但请不要在战争面前提人道。
滥杀俘虏?
俘虏也是折威军的敌人好不好!
不杀敌人难道把他们原地放了?
敢放吗?
还是说把俘虏带回去?
怎么带?
那么多人不用吃饭的啊!
历史上武安君坑杀了四十万降卒,不也没人说啥,最后还捞了个“杀神”的名号。
私吞宝物?
这就更不叫事了。
哪个将军破城后不分发点宝物给将士们,再自己藏上一些?
真当这些武将都是圣贤城出来的,一个比一个正人君子啊。
上战场殊死拼杀,搏的不就是一个功名利禄吗?
当初罗列在孟君集头上的罪名,在朱贤看来都是白扯。
朱贤认为孟君集只有一个错误——
那就是他一时失察,没有斩草除根,让那位谷昌国的王子及其部下逃了出来。
“那谷昌王子和齐郡侯之间孰轻孰重,你我心里都有数。”
朱贤耸了耸肩,说道:“拿孟君集下狱,说的是平息亡国遗民之怒,但说到底,陛下就是担
心再这样下去,折威军的名声太响,孟君集功高震主,借此打压一番罢了。”
李大总管听完他对这桩旧事的看法,笑了笑没做评价,只是说道:“都过去了。”
朱贤说道:“那就说点没过去的,我不觉得孟君集会反。”
李大总管说道:“理由。”
朱贤说道:“失望不会让人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绝望才会。”
李大总管说道:“然后?”
朱贤说道:“孟君集此人最重义气,陛下当初和他同窗数年,两人情同手足。只要陛下还在位一天,他就不会绝望。”
“这些也都过去了。”李大总管说道。
朱贤摊了摊手,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毕竟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