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一门双爵”无疑伴随着极大的凶险:其一是遭人嫉妒,平白多出数不清的政敌;其二,假如皇帝陛下也觉得孟家势大,有意打压孟家该当如何?
五年前折威军的灾难,未尝没有折威军功高震主、陛下有意打压孟家的因素在内。
可以说,孟君泽舍弃自己的荣耀,甘愿给兄长和家族当成背景板。
他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
……
滴答滴答的马蹄声在街道上回荡,侯府的老管家领着一众家仆丫鬟已蜂拥而出,站在府前的空地上翘首以望。
看到孟君泽的身影,老管家眼眶发红。
待到孟君泽下马,老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握住孟君泽的手,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二爷回来了,总算是回来了……牢中五年你受苦了……”老管家断断续续地说着。
孟君泽也是眼眶发红,抽了抽鼻子
,强颜笑道:“我受什么苦,有大兄和孟家在外面,即使我身在牢中,也没人敢让我受半点委屈。”
“好好,好……”
老管家泪中带笑,哽咽道:“快进去吧,侯爷在里面等着……侯爷这五年经常为你走动打点,只是如今侯府声势不如以往,侯爷也是没有办法,二爷你……不要怪侯爷……”
孟君泽点了点头。
牢中五年,他确实有过怨恨。
但他怨恨的是自己没有制止屠城,怨恨自己一时松懈放跑了谷昌王子,怨恨为了名声而处罚功臣的皇帝陛下,以及朝堂中落井下石的官员们……他的怨恨从不针对族兄。
孟君泽抬起头,看着齐郡侯府的门匾,深呼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一众家仆丫鬟纷纷对他行礼。
侯府大院内,两排精锐老卒持刀站立。
刷刷刷!
在孟君泽踏入门槛的一刹那,他们同一时间按刀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恭迎军师回府!”
谢周几人跟着走进了齐郡侯府,听到“恭迎军师回府”这几个字,他和关千云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孟君泽是折威军师没错。
但折威军终究是被取缔了,私底下喊两句“军师”没关系,拿到台面上就有些不太合
适。
若是有内廷司的太监在这,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写上一句“罪臣孟君泽回归齐郡侯府,侯府派折威旧部相迎,高喊‘军师’二字,意图重振折威军,恐有谋反之嫌……”如此一来,齐郡侯府真是跳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好在这里没有内廷司的太监,谢周、关千云和燕清辞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孟君泽进了侯府大堂,谢周他们是外人,自然不会再跟着进去,停到侯府院内。
有个丫鬟过来把他们领到了客院。
不多时,侯府的老管家前来拜访,对着三人深深一礼,诚挚说道:“小楼来信把路上的事都讲清楚了,二爷能平安归来,还得多谢三位一路护送。”
“老丈不必客气。”谢周连忙上前,把老管家扶着起身。
老管家向外招了招手,有家仆端着个木案走了进来,案上放着三个褡裢。
“这是答应三位的佣金,你们点点。”老管家拿起褡裢递给三人。
谢周喜笑颜开道:“多谢。”
关千云接过褡裢,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着六张五十两的银票,三百两不多不少,顿时也笑得合不拢嘴。
六百两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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