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源头,说不尽的邪恶!
震惊和惊骇如雷鸣般在心里炸响个不停,天问呆呆地看着赫园手腕上的三道血红色纹路,其内涌动着一缕缕血红色的气体。
天问当然不陌生,血红色的纹路天问在田丰的身上见识过,而血红色气体天问更是记忆犹新,七阳衫林内的丹阳瀑布之后的那个密室,要不是鬼花婆婆及时出手,现在的天问早已被血红色气体吞噬成了虚无。
只是田丰身上的血红色纹路远没有赫园的邪恶和纯正,而丹阳瀑布之后的血红色气体也远没有现在的这般凶戾,能让昔日是顶尖强者镜老都大喊出声,让得天问惊骇也就不足为奇了。
“天问哥哥,你没事吧?”小手在天问的眼前晃了晃,小眉被天问突现的表情吓得不轻。
“赫伯,您干什么?您平日里最疼我了,怎么现在这小子欺负我,您还对他这么客气啊?”嘟着小嘴,裴娜极为不悦地拉了下赫园的衣角。
“晚辈不知赫长老这么做是何用意,但若想治病的话恐怕是找错了人,以裴家的身份和地位,根除手腕上的纹路并不难,晚辈告辞!”
直觉告诉天问,这三道看似弱小的纹路,其背后必定牵扯到一个极为庞大的势力,这个势力远远不是现在的天问所能触及的,所以如此巨大的风险还是不要牵扯进来的好。
“少侠且慢!”看着天问的背影,赫园一声轻叹,还是开了口:“少侠说的没错,以我裴家的实力的确可以请到诸多的强者,但这纹路之所以到现在还未祛除,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倘若少侠不嫌弃,明日来我族中一叙,那里会有少侠感兴趣的东西的。”
“呼!”
长长地舒了口气。没转身,也没回答,天问带着小眉徐徐下了楼。
“赫伯!”气得直跺小脚,裴娜是一千个不愿意:“他欺负我,您就这么让他走了?要是传出去,您让我这个大小姐的脸往哪搁?让我裴家的威严往哪搁啊?”
“你呀!”薄怒地瞪了一眼裴娜,赫园接道:“整天就知道刁蛮任性,在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娶你?”
“我才不要嫁人呢。”小脸一红,裴娜依旧是不依不饶:“您可别转移话题。我知道您手腕上的伤势。可那连四印魂师的强者都没办法,给这个土鳖看有什么用?还请他到家里做客,一点品位都没有。”
“你……”摇了摇头,赫园一甩衣袖:“跟我回去!”
一路无言,裴娜偷偷地瞄了几眼心事重重的赫园,心里略显忐忑,眼前的老者是家族里最疼爱也是管教裴娜最严的人,整个焰苍城也只有赫园才能让得这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不敢过于放肆。
“赫伯,我走不动了!”狡黠地一笑。裴娜装出了一副可怜相。
“就知道放赖!”放下心事,赫园严厉的脸色中带着对少女的疼爱。
“您不生气啦!”裴娜急忙撒了撒娇。
“你哥哥现今不在身边,你爹当下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可你……。哎,等以后我和你爹都不在了,若是把裴家那么大的产业交给你,怎能叫人放心?”一声轻叹。赫园的脸上带起了莫名的感伤。
“爹!”
一声喃喃自语,少女似是更为地伤感,也全然没了那副刁蛮任性的派头。反而脆弱的让人怜惜。
“之所以对刚才的那位少侠极为地客气并不是赫伯没有品味,而是因为那个少年远要比表面上神秘的多。”驱走脸上的伤感,赫伯道。
“神秘?”裴娜惊讶出口,自己年轻俊杰也见过不少,但能被眼前老者如此评价的还真是不多。
“常人只知道千年赤黄参对魂师有疗效,其实不然,因灵草药性刚猛,实则对魂阳师效果更佳。”眼中布满难以置信和浓浓的震惊,赫园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少年应是一名魂阳师!”
“魂阳师!”止住了步伐,裴娜的脸色已有些发白:“如此年轻的魂阳师?”
魂阳师本就是稀有物种,而如此年轻的魂阳师更是称其濒危物种也绝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