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实在害怕,可取桃枝封门,聚于祠堂,如现家中有人异常立刻上报。”
赵鲤的话如同主心骨,让黄思远心中一定,忙不迭道:“好,我这便去管束家中人,绝不让他们添麻烦。”
黄思远显然有他亲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风范,一拱手告辞后,便急领人关门。
家中人佩桃枝护符,聚集祠堂之中,四处张贴狴犴小像。
另一边,赵鲤与鲁建兴站定在赵家门前。
再见这扇门,赵鲤有一瞬的恍惚。
尤记得她上一次出这门,还是从后街高墙翻出,滚得满身脏水。
在原主‘赵鲤’的记忆中,这扇朱门厚重而高,雄伟得不得了,踏进去便心怦怦跳,以为从此能过上好日子。
不必再挨打不必再担惊受怕。
可如今这扇门久未养护,朱漆斑驳脱落,门前都生了蔓草。
赵鲤勾唇冷笑一声,问鲁建兴道:“赵家无人应门吗?”
鲁建兴点头道:“派兄弟上墙探查,空无一人。”
一边说着,鲁建兴一边掏出怀中无常簿,报出他这会功夫查到的情报。
在那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生后,赵家虽还住在这,却已经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与四周邻人皆断交,姻亲不再往来。
有道是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
赵家在这京中,在这里坊简直就是现世臭狗屎招人忌讳。
赵淮两次起复都失败,林娇娘半疯半癫。
赵家产业庄子,几乎被沈晏折腾散了架。
赵瑶光那最值钱的嫁妆烧了两回,狠狠伤了的元气。
先还有林老夫人暗中补贴,但林娇娘干那破事曝光后,林老夫人终究狠下心肠彻底断了往来,
没得为了一个做下恶事的女儿,害累林家全家。
没了林老夫人补贴,赵家境况越凄惨。
“听闻前几日,赵大人曾联络人要卖掉宅子,筹措了些钱财礼物送到了长公主府中,想寻门路外放出京。”
鲁建兴说起这事,都觉得赵淮这倒霉劲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前脚卖宅子送礼,后脚长公主死得灰都找不着。
赵鲤闻言才有些开心的勾了勾唇角。
鲁建兴小心看了看她的神情,谨慎道:“可要让弟兄们破门进去探一探?”
到底顾念赵鲤态度,鲁建兴提出的法子十分温和。
不料赵鲤一摆手:“费那劲干什么?”
赵家四下无人,唯独漏了那仆妇精准冲撞赵鲤车架。
说是巧合,赵鲤不信。
便真的是巧合,赵鲤也不打算用人命去探。
她轻松一摆手:“架柴,纵火!”
“全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