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赵鲤的确认,鲁建兴双手拢在嘴前,惟妙惟肖的学了几声鸟叫。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小巷中,眨眼间便站了十来个服饰各异的大汉。
呈包围状,无声向着小巷末端的酱菜坊围拢过去。
赵鲤也提了刀走上前去。
沈晏本欲阻拦,想了想却没开口,只是默默护在了她的身后。
鲁建兴领着两个提着破门撞木的汉子,以口型倒数到一时,撞木猛的朝门撞去。
这作坊的门闩并不是什么好货色,立刻断做两节。
酱菜坊里正站着好几个青壮男人,在院落一角拴着几只羊,院墙上满是腥臭羊血。
见门被撞开,这些人并没有露出惊恐神色,反倒怔了一下后,迅速从各处抽出武器,冲杀过来。
这些人来势汹汹,与冲入的靖宁卫厮杀在一起。
一个高瘦麻杆一般的瘦高个,似乎是看赵鲤矮小又是少女模样,当她好欺负,便直直冲了过来。
赵鲤暗自呼出一口气,迎了上去。
相比起前世一枪撂倒的畅快,这种冷兵器肉搏,她的经验较少,因此十分谨慎。
那瘦高个起初并没有将赵鲤当回事,直到挥出的大刀赵鲤挡住,刀身反震回来的力道,才让他意识到不妙。
赵鲤伤渐好后,便开始跟着沈晏清晨习武,虽然蚀月三杀刀法才刚刚入门,但对付眼前这样的人已经足够。
她跨出一步,荡开对方武器后,趁势贴近,手中长刀似利爪,在那瘦高个绝望的眼神中,角度极刁钻的刺进了他的下颌。
破开最柔软的下颌,穿过牙膛,随后刺入脑中。
柔软的大脑,被利刃搅得稀烂。
这瘦高个只咯了两声,便歪倒下去,身下洇出大片鲜血。
长刀刺入肉体的绵软滞涩触感,忠实的通过亮银刀身传递到手中。
赵鲤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踩着那人的尸身,拔出长刀。
沈晏一直立在她的身旁,看她适应良好的甩去刀上血渍浊液,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赵鲤却有些郁闷,她总算知道为何沈晏说这刀法阴狠了。
她本打算留下活口,却没想到身体自己照着套路动了起来。
就在赵鲤解决了敌人时,那些对上靖宁卫的人也纷纷落败。
或被斩杀,或是被擒。
鲁建兴等押着四个人过来,其余人则散开去寻找孩子的踪迹。
那领头之人乱发覆面,面上有一道刀疤,一双狼似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人看。
“狗官!”
说完抬头想要吐唾沫,被鲁建兴眼疾手快的一把按在地上,还没吐出来的唾沫又自己咽了回去。
这刀疤脸贴在泥地上,尤自大喊大叫道:“狗官!朝廷鹰犬,你们不得好死。”
配合着他破烂的衣衫和愤慨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受了什么迫害。
赵鲤没忍住,上前扬起刀鞘,抽了他一个嘴巴子:“那些孩子呢?”
“老子不会说的!老子不怕死,狗官!有种你们上刑,喊一声老子是狗娘养的!”
赵鲤长见识了,这个世界人贩子是什么奋起反抗的义士不成?
她嗤笑一声,看向其他几个俘虏:“你们也是绝不屈服?”
那几个人没有回答,只是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