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城中一茶馆。
“你可听说了那高国的皇帝?”
“哪里是皇帝,不是摄政王了嘛?”
“有何区别?那储君如今还在襁褓,能做什么?不还得那秋如晦来掌管,皇不皇帝,只是虚名而已。”
“我还听闻,那秋如晦本不愿做皇帝,是高国无人可用,强留的他,不知真假啊。”
“这你也信?这世上谁能拒绝的了皇位?若他没那个想法,当初何须带着及仙庄去攻呐?不过也难说,如今高国没几个能人了,全凭他及仙庄的旧人坐阵,他若想称皇称帝,谁能奈何啊?何须委身做个摄政王,辅佐一个幼子。难解也。”
“害,本就不是我等平头百姓该操心的事。对了,近日我听说了关于那摄政王的一些传闻秘事,甚是精彩!”
那人听闻,将头探过来,满脸嬉笑道:“什么秘事?快说来听听,可是与那先皇后…我也听闻那先皇后曾经可是属意于他,莫非如今二人在宫里又旧情复燃了?”
另一人卖起了关子,眯着眼睛坏笑道:“非也非也…”
旁人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都来了兴趣,催促他快说。
他见众人追问,也来了兴致,道:“我可听闻,那摄政王秋如晦……并不喜欢女子。”
围观一老头喝了一口茶大声道:“不喜女子,难道喜欢男人啊!”
有人回道:“大爷,那你可不知道,那些贵人们喜好的东西,可还多着呢。”
一妇人也掺和道:“我也听说过一些,那秋如晦当初攻入城里,先皇后左氏与他里应外合可帮了不少忙呐,如今你看看,虽没了后位,可还是养尊处优,如今儿子还是太子!我看呐,其中缘由没那么简单!”
“还能有什么呀,不就是得了那秋如晦的宠爱呗。没准两人早就在一起了,没了后位不是更方便些,那小太子的爹没准就是秋如晦呢!”
哈哈哈哈,众人皆大笑起来。
啪!
瓷器摔碎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云澄从窗边的座位上站起身子,茶杯被他拍碎在桌上,碎片扎进了肉里。
他扽了扽袖子挡住,带了些怒意道:“话可别乱说,当心嚼碎了舌根。”
那妇人见状有些不屑,没好气的回道:“怎得,那秋如晦趴你耳边跟你讲过?小崽子,你如何知道我是乱说?”
“你!你这妇人!”云澄一下子红了脸。
开始的那男子道:“呦,这位小哥,我们大家不过闲聊几句图个热闹,你也太较真了。你我都未曾见过真相,何须如此,当个茶余饭后的笑话乐呵下得了。”
“不知全貌不予评论!”
此刻有人不忿道:“别理他,抽的什么风,我们说谁与你何干呐。”
“就是,读了几天书给大爷们讲道理了,我们偏是要说,你奈何啊?”
云澄怒目而视,紧握双拳,右手顺着指缝开始往下滴血,众人见状觉得有些不妙,这小伙子真生气啊,纷纷向两边躲开。
“少爷!”常安察觉异常,急忙跑进客栈。
介四奏嘛呀?出去买点东西的功夫就惹了一茶馆的人?
常安见这么多人有些汗颜,这时候还是莫要激化矛盾了,拉着云澄就要往外走。
可云澄此刻就像被钉在了地板上,常安使出了牛劲才把他拽走。
即便如此,临出门时云澄还一直恶狠狠的瞪着那群人。
走出很远常安才停下。
“我的好少爷,您和他们较什么真啊?”
言罢,常安伸出手想要整理云澄被拉乱的衣衫,才看到自己竟满手鲜血,这才发现,云澄的手还在滴滴答答的流血。
云澄却像是失了智一般,任由着常安拖拽到医馆,从伤口里拿出陶瓷碎片,上药包扎,他愣是一声不吭。
等二人回到云府,云澄一句不发便直回了屋子。
云澈在院内瞧见了这一幕,挥手叫了常安,常安便将缘由讲了一遍。
云澈心下了然,又心疼自己这个傻弟弟,独自在院中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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