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三年,同居快两年。
他认识席谨河的时候才二十五岁,那时他刚从摄影学院出来,家境好,老师好,他又有天赋,追求者也曾络绎不绝。
为什么他偏偏就看上了席谨河呢?
江淮在极度疲惫下做了第一个与江尚无关的梦,他梦见和席谨河的初见,因为一场不公平的收购而起,他总想着把唐顿从这人手上拿回来,因此也就总是做点小动作整他。
席谨河是何许人也?他老神在在地躲过一切,反手还暗算了江淮一把。
同在一幢大厦的江淮灰头土脸地上门要找人理论,被迎面罩了条浴巾。席谨河亲自动手,站在他身后搓揉着江淮的脑袋,替他擦干净头上脸上的灰尘,像是安抚闹脾气的小孩。
&ldo;信誓旦旦说着要拿回唐顿的人,居然比我还闲?&rdo;席谨河看得他无处遁地,第二天便改过自新,还要上门给人赔礼道歉。
连庄茜都说,这赔礼道歉的别有心机,江淮红着脸拎着东西上电梯,看着那人印在玻璃窗上西装革履的认真模样便开始呼吸困难。
&ldo;疯了不成?我怎么会喜欢他……&rdo;江淮从抽屉拿了张纸,一条条列席谨河的罪证,写满两页才松了口气。
幻觉幻觉。
那天江淮下班出门,正巧在马路对面见席谨河从车里接人。
摄影师的眼睛都犀利,江淮见从黑色卡宴里伸出的细白戴着钻石手镯的手,也见到席谨河托着来人,态度暧昧的样子。
江淮对席谨河的情史不敢兴趣,但他转过头往前走了不到二十步,鬼使神差地便拨通了席谨河的电话。
&ldo;喂?&rdo;
&ldo;席、席谨河……&rdo;江淮艰难的吞了口口水,&ldo;我……没事。&rdo;
席谨河在电话那头低低笑了一声,&ldo;之前只是说笑,没想到你真的闲到要给人打电话恶作剧的程度。&rdo;
&ldo;我哪有?!我……我是……啊对了,我有事要找你但如果你现在没空的话就算了拜拜……&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没空?&rdo;席谨河打断他的话,&ldo;刚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rdo;
电话对面那人顿了顿,轻声念他的名字:&ldo;江淮,转过身来。&rdo;
他说的那样自然,江淮几乎下意识便照做了。
那一瞬间,他回过头去,看到了席谨河。
那人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只手举着手机贴在耳上,另一只手插在西服裤口袋里,江淮想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一定十分滑稽,以至于使得这个永远面无表情的男人居然微微抬了嘴角,笑了。
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这个人,朝他走去,伸出手去,却怎样跑也无法接近。江淮急的几乎快跑起来,可他跑的越快,那人离他也越远,直到席谨河的身影消逝在一片白光中,床头的闹铃正好响起,led灯停在8:00。
江淮伸手揉头发,觉得大脑发涨地有些难受,像是往里面塞了一大团棉花,现在都灌了水,沉甸甸的。
他从床上爬起来,掀开窗帘,外面恰好是个大晴天。江淮就这样站在窗台发呆,直到被阳光刺激地两眼发涩,才转过身来,去洗漱换衣服。
衣橱里有一只20寸的深灰色小行李箱,是他来时拿着的,甚至都没有塞满,单只手拎着都觉得轻飘飘的。
这两年来,他总是会盯着这箱子看,拿出来又放回去,犹豫不决。只是每每这时,江淮总能记起不知从哪里看过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