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来人一边砸门,一边醉意朦胧地喊着孟年的名字。
叶敛深吸一口气,“需要我帮你处理掉吗?”
孟年从惊讶中回神,使劲摇头。
虽然不知道大半夜叶存礼为什么会来,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方便让他们叔侄俩碰面。
毕竟现在叶敛已经十分认真地同她提过结婚的事。
“麻烦您去我房间里躲一下,好吗?”
叶敛挑眉,发出一声疑惑,“你说什么?”
孟年往前探了两步,抬手一抓,揪住了男人的衣服。
她轻轻拉了拉,红着脸恳求:“真的不太方便,就稍微回避一下,就一会,我不给他开门,就把他赶走……”
叶敛的不满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融化在她这一声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中。
他自己走去卧室,关好门。
孟年平复了一下呼吸,又用手背贴了一下热度还未散去的脸颊。
她刚要去摸放在沙发上的盲杖,大门“嘭”地一声,被人狠狠踹开。
孟年心头一跳,惊吓得险些叫出声。
这声音与车祸时留下的记忆太像,她下意识双手抱住了头,在原地蹲下。
“哟,真开啦,这门真不、不结实,年年怎么能住在这种破、地方呢……嗝……”
“年年呢?你在、在哪儿啊?出来见我!”
赵清忆架着醉酒的叶存礼,身体左摇右晃,难以维持平衡。
“阿礼,孟年不在这,你跟我回去吧好吗?”
赵清忆后悔带着他出去找人算账了。
下午的时候叶存礼找到那些传他闲话的少爷们,几句话不合便大打出手。
好在那场子的老板是个人精,惯会调节矛盾,这才没叫双方把事情都闹大。
各方都有自己不对的地方,都是仗着家里长辈的权势吆五喝六的一帮纨绔公子哥,有了台阶后便都各退一步。
不打架的结果就是两边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洋酒白酒啤酒混着来,喝了三个小时,没一个是能自己走出会所的。
叶存礼喝多了就开始闹,吵着嚷着要见孟年。赵清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太了解他,他高傲自负,受不了女人给的委屈。
赵清忆比叶存礼更清楚,他对孟年的执着,大多都来自于雄性本能的征服欲。
孟年越是拒绝,越是对他爱答不理,他就越是不甘心,越要占有她。
叶存礼听不进去,把人推开,摇晃着起身。天旋地转的景色中,他眯着迷蒙的醉眼,隐约瞧见一人影。
“那好像我的未婚妻啊……”
叶存礼酡红着脸,带着一身酒气靠近,伸手要去抓那团模糊的倩影。
卧室内,一门之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