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豪车低调地隐匿在黑暗里。
一跑过去,就听见稚嫩的嗓音。
“再说一遍……妈妈我爱你……”
“爱,你……”
顾时年极力克制着自己,刚做好心里准备,头顶就传来一个嗓音:“等什么呢?想的话就扑上去,犹豫什么?”
这话真的很有歧义!
她想的可不止宝宝一个呐。
转过身,顾时年凝视着月光下一身黑色皮夹克的慕修辞,被冻红的手插在裤袋里,帅出天际,手里拎着一份热气腾腾的麻辣烫,还有几罐啤酒。
“沉吗?我来拿吧。”
她小小的爪子从毛衣里伸出来,要去帮忙。
一个车门猛地打开来挡住了她,顾时年好不尴尬,却见他已经俯身下去到车里,她摸摸自己的鼻子,一抬头,却见一个东西朝自己扑过来,整个盖住了自己。
“……”顾时年七手八脚地扒下来,发现是个宽松的棉服。
“夜里冷,没常识么?”
“白天这里还是很热的呀……”她尴尬脸红着穿上了,有点宽松但是舒服漂亮。
“我们去哪儿吃啊?”
他凝眸看了一眼楼上她亮着的灯,眸光熠熠:“楼上有人监视你。”
“嗯。”顾时年点头,拿麻辣烫的袋子暖着小手。
“那去店里吧。烧烤?”
果然最了解她啊。
她眼睛都瞬间放光了,赶紧点头:“好!”
“但是宝宝不能吃。”
“给她喝粥就好了。”他终于抬手,没有忍耐住地轻抚上她的脑袋,揉了揉,眸光深邃,放下手,转身走了。
***
热气腾腾的烤串中,她一双唇吃得红红的,很是可爱诱人。
“学企业管理?”他听说了祁焰丢她在这里的目的,沉声反问了一句。
“嗯。”
“金融学经济学什么的,我之前,学过一点,可差不多都是理论我真的不会啊,他现在,把一个快上市的公司给我折腾,说公司死我死,公司活我活。”
顾时年等着锡纸花甲被拆开,眼睛直勾勾盯着,都忘了继续说话。
他冷冽的眼神垂下,继续帮她剥着烤虾,轻声说:“有用。但不适合你。”
顾时年觉得很奇怪。
依照两年前慕修辞的性格,顾时年所有的安排都该是他一个人的管辖范围,这个男人的强势霸道她见识过,但现在祁焰对她处处管制,什么都要管,他却竟然都能隐忍不发了。
对。隐忍。
不要以为不发火她就看不出来。
她一提祁焰,他就皱眉。
提几次,皱几次。
提的多了,他就抿唇不说话,要忍好一阵才缓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