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绪语气仍旧是示弱的,但动作也一点都没停下。
“呵。”虞文知受制于分腿器,气笑之后,也只好听之任之。
银霜满地,狩月越发高昂,将星辰也衬得黯然失色。
真正到了安宁的深夜,小区里灯光渐灭,行人也疏。
虞文知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盛绪将分腿器解开,那么柔软的棉垫,也将脚踝磨红了。
盛绪愧疚的对着吹了吹,又抱虞文知去浴缸里泡着,好一会儿,红色才退。
盛绪将虞文知放在水里,自己去换了干燥的床单被罩,等他再回来伺候虞文知,发现虞文知已经自己走出来,擦着身上的水。
除了大腿有点抖,别的倒还好,毕竟虞文知也只有二十三岁。
但吹干头发,再次倒在床上,虞文知就彻底连眼皮都不想抬了。
盛绪得寸进尺的从背后环住他,大型动物一样在他颈间蹭着,虞文知眼皮抖了抖,也没睁开。
蹭了一会儿,盛绪突然小声说:“刚才在浴室看了一下,有点肿,我帮队长揉揉吧。”
虞文知眼皮一跳,提起仅剩的一点力气,命令道:“这种时候叫哥哥。”
盛绪马上就要归队了,以后在俱乐部,还是要随其他人喊他队长,他可不想随时联想到这句话。
盛绪默认虞文知没有拒绝,于是动手安抚上去。
第二天中午,圆满的月亮悄然隐去,明媚的太阳再次悬起,虞文知才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
他抬抬手指,力气已经恢复了,但一动腰,就分明感觉到了不适。
好在年轻,好在曾经也是热爱运动的一员,确实禁得起折腾。
向后一看,身边是空的,但床单还存着些许的温度。
虞文知刚坐起来,盛绪就光着上半身走了进来。
“十二点了,午餐订了澳门菜,马上就到。”
盛绪是掐着时间醒的,昨晚那么强力的运动,他怕今天虞文知低血糖犯了,于是十一点半立刻订了餐。
虞文知确实算饿醒的,他的饮食一直很规律。
盛绪想过来抱他起床,虞文知笑道:“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他推开盛绪硬是自己下了床,顶着身体的酸软去卫生间洗漱。
盛绪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拆开的两盒,暗暗思忖,看来不算过分。
虞文知洗漱完,餐也送到了,盛绪套了件帽衫,开门把餐取了。
他点的几样都是偏清淡的,窝蛋牛肉粥,咸蛋豆腐,还有几款早茶。
昨晚揉着还是肿,他担心虞文知没完全恢复。
虞文知则看着自己那件不成样子的天丝衬衫笑着摇了摇头,爱情啊。
索性也不贵,他不打算缝缝补补了,过两天再买一件。
虞文知换上白色卫衣和宽松的睡裤,朝厨房走去,路过客厅,他本能的朝落地窗前看了一眼。
虞美人静静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最顶上的一株花苞张开萼片,露出了娇嫩的花瓣。
大概是这几天一直升温,卖家照顾的也好,在这个一反常态的季节,虞美人居然真的开花了。
像是印证着昨晚的酣畅淋漓,虞文知蓦然被朵花撩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