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堪一击。”隋缘冷冷地看鸆在火舌中无力地惨叫,其声凄厉渐渐小了下去。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有一个孩子被这叫声吵醒了,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又似睡非睡地昏了过去。隋缘随后便让程宇进来救人,带孩子去医院做检查。——————————席间徐总和羽行不停地给赵东桓敬酒,赵东桓以身体不适全都推给了小吴。羽行见小吴大醉,便自献殷勤要开车送赵东桓回去。“不必了,一会我还有事。”赵东桓冷言拒绝,说着悄悄拨了紧急号码,假装手机震动。“喂,你那边结束了吗,好的,我马上过来接你。”赵东桓起身,歉意地表示真的还有事需要先行一步。走之前派人把今天的功臣小吴送了回去。隋缘挂了电话,一脸莫名其妙。很快赵东桓又发了信息问他在哪,隋缘回市医院。“你怎么又跑医院去了,你等着,我现在来接你。”看见赵东桓的回复,隋缘撇了撇嘴。案子破了,程宇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他提议请隋缘和兄弟们去吃夜宵,隋缘谢绝了。正说着一辆车停在门口按了按喇叭,隋缘认出那是赵东桓的车,和他们摆了摆手,“我朋友来了,你们去吧,吃得尽兴啊。”程宇盯着那车看了好久,依稀辨认出车里坐着的人,正是下午隋缘拜托他调查的赵东桓。隋缘一上车就打了个喷嚏,“什么味啊,这么骚。”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他凑近赵东桓,随后捏着鼻子快速闪开,“我去,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鸟人骚味啊。”?羽衣难缠隋缘凑近时,头发就在赵东桓的鼻子底下。霎时他闻见一股很清新的薄荷味,神清气爽。见赵东桓不回答,隋缘在他眼前挥挥手追问道,“你今天没出什么事吧,我给你的符呢,给我看看。”赵东桓依言拿出符,没有什么变化。“奇怪,那你身上这味道是怎么回事。你今天遇到哪些人了,一一告诉我。”赵东桓回忆了一下,神色复杂地说了晚上的事。隋缘听完后楞了大概2分钟,然后爆笑,赵东桓从没有见过隋缘笑得这么开怀的样子,一时也没想起来该做什么反应。可是等隋缘解释完之后,赵东桓的脸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了,眼神凶的简直可以杀人。隋缘默默地噤了声。“今天你遇上的那个应该是羽衣人,不伤人的,所以符才没有任何反应。他可能是,看上你了。”隋缘看了一眼赵东桓,吞吞吐吐地解释。赵东桓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有点不祥,“什么意思。”“那个,你回去以后百度一下就知道了。现在先回去吧。”隋缘越是不说赵东桓就越是好奇,他也不急着回家了,直接拿出手机百度。“羽衣人出自《搜神记》卷十四:元帝永昌中,暨阳人任谷,因耕,息于树下,忽有一人着羽衣就淫之。既而不知所在。谷遂有妊。积月,将产,羽衣人复来,以刀穿其阴下,出一蛇子,便去。谷遂成宦者,诣阙自陈,留于宫中。”虽是古文,不过赵东桓也算是看懂了,然后就怒了。一直以来他的外貌身份都倍受无数女性追捧,可能也不乏一些男性,可是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自己怀有这种心思的。想到那个人还扑到自己身上,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当下直接把外套脱了扔出窗外。隋缘默默看着赵东桓一系列反应,悄悄把头偏向窗外,弯了弯嘴角。憋笑太久了,要稍微缓解一下面部肌肉。赵东桓洁癖那么重,不知道今天要洗多长时间啊,隋缘愉快地想。事实是赵东桓在浴室里搓了半个小时,还是觉得身上有鸟人的骚味。忍无可忍中,他想起来隋缘身上那种清新好闻的薄荷香。挣扎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尝试第一次和人借东西。赵东桓来敲门的时候隋缘已经快睡着了,他迷迷糊糊地起来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穿着睡衣的赵东桓,脸色和周围的背景一样黑。他正困着,懒得说话,就倚在门框上歪着头,疑惑地望着赵东桓。“沐浴液借我用一下。”赵东桓磕磕绊绊道,还好天黑,看不清他脸上的尴尬之色。“在浴室,你自己去拿吧。走之前把门带上。”隋缘闭着眼回答,然后凭感觉扑回床,钻进被窝接着睡。赵东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自己卷成一只毛毛虫,默默走进浴室拿东西。走之前还顺便把被他踢到床尾的小白拐回自己房间。结果第二天早上隋缘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就看见赵东桓和小白一大一小靠着沙发,手边各有一杯牛奶,嘴角上还沾着奶渍,动作一致懒洋洋地看着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