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公一怔,低头道:“奴才遵旨。”
心中却在嘀咕,明明圣上对谢怡心另眼相看,为什么要示意明慧郡主作践于她?
等这场除夕宴散场后,明慧郡主沉着脸,和清儿单独上了马车,杨尚书和杨昭文上了另一辆马车,由杨昭武骑马护送,往郡主府而去。
“慧姨,您怎么了?不高兴吗?是不是清儿惹您生气了?”清儿小心翼翼的问。
明慧郡主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慧姨不是生你的气,慧姨是气谢怡心和木神医一刀两断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连圣上也看不起她用师徒情分,逼木神医向和硕王开口赐婚!气得木神医云游四海,不肯回京!”
“慧姨,谢怡心当真为了嫁昭武表哥,这样不念旧情?清儿可是听说,木神医对谢怡心可好了,她曾经失踪好几天,还是木神医救回来的!”
清儿这话巧妙,一下勾起了明慧郡主,对当初谢怡心失踪的不满,又点出了谢怡心的薄情寡义不孝顺!
“就是!你说昭武怎么就摊上个这样的媳妇,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明慧郡主气的胸口疼。
清儿连忙宽慰道:“慧姨,算了,别气坏了身子。”
等到了郡主府,明慧郡主的脸色依然难看,杨昭武站在门口,对父亲和母亲说:“今晚守岁,我去接心心过来一起。”
杨尚书点头道:“她是长子长媳,自该一起守岁。”
明慧郡主“哼”了一声,不悦扬长而去,杨昭武脸色不变,先和父亲和二弟示意后,这才上马往将军府而去。
“父亲,母亲是过分了,她再疼清儿县主,可大嫂才是杨家明媒正娶,大哥的妻子。”
杨昭文看的明白,清儿怕是喜欢大哥,只是他不好管大哥后宅之事,加上深居简出,身体不好也不愿费心。
杨尚书点点头吩咐小厮侍墨,“去吩咐珍珠,让她告诉郡主,祭祖守岁是杨家家事,请外人回避。”
当杨昭武接着谢怡心过来时,清儿已经避到了来凤院,谢怡心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脸带笑意向杨尚书和明慧郡主请安。
“父亲,母亲,儿媳向您们请安,祝福二老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杨尚书看一身红色牡丹锦锻的谢怡心,行事说话端庄大方,点头道:“你母亲以为你身体不适,才报了宫宴病休,你没事吧?”
“回父亲,儿媳可能是前段时间略感风寒,让嬷嬷她们误会了,现已经大好。”谢怡心乖巧回道。
杨尚书点头道:“好了就好,你是杨家长子嫡媳,要养好身体,早日为杨家开枝散叶。”
“儿媳谨遵父亲教诲!”谢怡心低下头,有点害羞的说。
杨昭武也开口道:“父亲,我自成亲以来,与心心聚少离多,这事也急不来。”
“嗯,我和你母亲也不是迂腐之人,不会一味指责儿媳,顺其自然就好。”杨尚书笑着说。
只有明慧郡主不发一言,无论谢怡心如何殷勤备至,她也沉默不语。直到杨昭武实在忍不下去,开口道:“母亲,您今天也累着了,我和心心先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