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怎么想的?”是个单身男人,晚上谁特么不想那个事儿,就你谢二牛想吗?
“我不懂,大哥你看着办。”谢二牛似懂非懂。
“我听说县城的花楼里有年纪大的窑姐儿想赎身,自己赎不了,就会让人出钱买走,我已经打听过了,姿色差点的便宜一些,据说一吊钱也能买一个了,二弟你把一吊钱给我,我去买一个娘子回来。”一般过气的窑姐儿,老鸨急于脱手的话,一般半吊钱就能搞定了,这下自己可以乘机坑二弟半吊钱了。
“那行,我跟着你一起去看看。”谢二牛高兴的答应了。
让你一起去买窑姐儿,那他还怎么乘机赚那半吊钱?
该死的,他这二弟是真傻子还是假傻子啊?
谢家兄弟俩想娶花楼的瑶姐儿回来当媳妇的事儿被躺在床上的谢老四听见了。
谢老四心中那个气啊,如果谢大牛娶个二婚的寡妇啥的,他都可以接受,但是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窑姐儿,他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是他中风了,嘴巴张了张,啊啊啊的半响,谢大牛和谢二牛都不搭理他。
曾氏当然是反对的。
“不行,我不赞成你们把风尘女子弄来给我当儿媳妇。”曾氏抱着慧哥儿喂了一勺小米粥,放下碗勺,口气不悦道。
“那你们能有法子帮我娶来清白人家的闺女当妻子吗?”谢大牛鼻孔朝天的说道。
“这……这……你们也知道的,现在你爹都这样了,咱家还要花银子给你们爹抓药呢,今年啊家里的收成不好,你那个没良心的大姐跟咱家断了关系,咱家也不好再去她家拿银子,哎,你们俩要不去入赘吧。”曾氏的意思是想让兄弟俩入赘。
“入赘?咱爹会答应吗?你看咱爹一直在摇手呢,肯定是不答应我和二弟去入赘的。”谢大牛见下半身中风瘫痪的谢老四躺在床上,瞧着他的右手在朝着他们摇手,估摸着他那好面子的老爹肯定是不答应他们兄弟俩去入赘的。
男人入赘的话,除了要给女方家做牛做马,就连自己的姓氏也要改成女方家的姓氏呢,这么让人自卑没地位的事儿,谢大牛自然是不答应的。
谢二牛那么傻,估计也没有人家愿意把他弄去家里当上门女婿的。
“呜呜……我这是什么命啊……”曾氏闻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行了,吵死了,别哭了!娘啊,你这耳朵上的一对银耳环干脆给了我吧。”谢大牛走到曾氏面前,伸手就去掰掉曾氏耳朵上的银耳环。
曾氏左右躲闪,自然是不愿意的。她口中骂道:“我这身上值钱的就这一对银耳环了,你怎么能拿去呢?杀千刀个大牛蛋啊,快还给娘啊!呜呜……”
“你老了,戴银耳环也不好看,干脆给我吧,往后我也好哄新媳妇。”谢大牛白了一眼老娘,冷笑道。
曾氏气的老泪纵横,这对银耳环还是当初大女儿谢茉莉给她买的呢,现在自己的耳朵被谢大牛这个没良心的儿子拉扯的疼死了,心中更是气死了,一口老血都呕的出来啊。
还真别说,谢大牛把曾氏的那对银耳环去县城的当铺里当了一两银子,去成衣坊买了一套好看的衣服,才带着谢二牛去花楼买窑姐儿,他看的窑姐儿都是最下等的,姿色也只是秀气而已。
谢大牛花了半吊钱买了一个年纪比他大八岁的叫铃铛的窑姐儿,因为年老色衰,所以卖的比较便宜。
铃铛一看谢大牛的衣服料子不错,还以为自己走大运了,从良还能嫁个体面的相公。
只是她没有料到,这相公怎么还带着一个傻子弟弟,回府去的路上居然是坐牛车。
幸好今天风雪小,她还穿着夹袄,再弄个斗篷衣一罩,似乎也没有那么冷。
“相公,这回府的路怎么全是田地?”莫不是乡绅家的公子?铃铛媚眼如丝的看着谢大牛,好奇道。
“嗯。”谢大牛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心道,什么回府?他又是有府邸,还会花银子买一个过了气的窑姐儿?
这村里一到下雪天,村民们都给窝在家里不出来了,因为天气实在太冷。
“到了,下来吧。”谢大牛给牛车夫付了钱后,就让谢二牛,铃铛一起下来。
铃铛搓了搓手,心道这什么破地儿?怎么不见府邸啊?
难道是庄户人家?那家里到底有多少田地呢?那自己做个地主婆也不错?
“铃铛,你以后不能用你原来的名字了,你重新喊个名字吧。”铃铛两字代表着是从花楼来的风尘女子,谢大牛心想村里人若瞧见了她,肯定会问起的。
“那我用我卖身前的名字,我叫黄彩云。”她笑了笑说道。
只是等她跟着他们走进谢家那破败的土坯房后,黄彩云脸上的笑容就立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