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早个几年前,武清看到如此性感之物,说不定他会让妻妾们弄个内衣秀出来。但如今,他却没那方面的心思了。
这就好比每日吃肉,总有厌烦的时候,美女看多了,再养眼的美女也有审美疲劳的一天。所以如今跟诸女的房事也几乎成了例行公事。当然也是按照时间表而来,每个女人的危险期都做成了表格的。
如今除了太平公主大着肚子外,其他人都是没有的,武清也不想子嗣太多,太多了是个麻烦。一直以来,他很想让玉漱怀孕,可是吃了那么药,却不见动静,武清也有些放弃的心思,但他确实喜欢这个女人。
所以,一连数日便让玉漱侍寝在侧,希望能够怀上,毕竟女人年纪一大,有了子嗣也好活下去。
因为朝中的乌烟瘴气,酷吏的横行,让整个神都都处在恐怖之中,武清想去“云南”一带走走,当然整个时期不叫云南。因为他知道云南可是有座大铜矿的,可此时的云南还处在蛮荒之中,根据蜀中的情报显示,洱海地区,乌蛮征服了白蛮,建立了“六诏”政权,白蛮的农耕文明被乌蛮的狩猎文明征服,多少让武清有些不爽,如果他能领兵把六诏之地打下来,让六诏对吐蕃形成一定压力,再过几年便可再征西域。
想通了这一点,武清便坐了马车,朝着宫中行去,他决定跟武太后谈谈这个策略。
经过天津桥头时,只见行人两边站立,议论纷纷,中间有兵卒压阵,再往后,便有数十辆囚车缓缓而行。武清停下马车,掀开窗帘,说道:“去打听下今日斩首的是谁?”
片刻,车夫说道:“是辰州别驾汝南王炜、连州别驾鄱阳公諲等宗室十二人。还有天官侍郎邓玄挺等十余人。”
武清心中叹息一声,前几日武太后诏令,尊父亲魏忠孝王为周忠孝太皇,母为忠孝太后。改汶水陵为章徳陵。咸阳陵为明义陵。总之又把武氏家族的先祖们又封了一遍,由藩王升为皇。
如今又诛灭宗室十二人,不知道这是谁的注意,但绝对逃不过武承嗣和武三思这两个蠢货。他们以为诛杀完了宗室就是武家的天下吗?殊不知如今皇帝还是李家的,天下人都知道如今是李家的天下,太后不管怎么折腾,那也是李家的媳妇在折腾。
当然要是有魄力,就把李旦和李显及其子嗣全部杀了,估计会好点,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武太后再毒。也不会把自己的孩子给杀完了。
看着囚车里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昔日宗室,武清不由得感到悲凉,这就是皇权的牺牲品,不会因为你没有谋反而不杀你,因为你头上顶着一个宗室的头衔。那就是人望,那就是杀你的理由。至于理由重不重要,那已经无关紧要了,杀了你便是。
等待囚车过去后,武清这才进了宫中。踏进了丽景殿中,没想到武承嗣也在。
武太后笑道:“清儿不必多礼,坐下听听承嗣之言。”
武承嗣看了眼武清。便转向武太后,说道:“姑母,如今天下宗室诸王皆有反意,应尽早剪除,以绝后患,而且周兴等人也审理出。就是那些军中大将,都依旧顾念李氏旧情,请姑母尽早除之。”
武太后看了眼武清,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认为哪些将军有反意呢?”
武承嗣说道:“羽林卫中郎将郭知运,右鹰扬卫大将军黑齿常之,右鹰扬卫将军赵怀节等都有反意。”
忽然武清起身,也不管武太后,一把撕住了武承嗣的衣领,说道:“你是在找死吗?”
武承嗣瞬间一脸惨白,急道:“姑母救我!”
武太后一愣,随即怒道:“清儿不得无礼,快放下承嗣!”
武清顿时一口怒气憋在胸口,要不是武太后在侧,他估计都能把武承嗣给捏死。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呼出,放了下来,深施一礼,说道:“宰相大人,请恕下官一时愤怒,还请原谅!”但脸上没有一丝歉意。
武清这才转向武太后说道:“微臣不反对武承嗣的诬告,但神皇您可要知道,吐蕃占领着西域,将近二十万兵力占据着弓月城,河源军才不到万人,如今黑齿常之分了河源军在朔州防御突厥,使突厥不能寸进。此等大将要是谋反,还会守住边关?要是谋反,何不引突厥大军入关,试问如今的大唐能抵挡了吗?”
武承嗣满脸怒气,但武太后却陷入了深思,武清继续说道:“微臣不知道这赵怀节是何人,但左羽林卫中郎将郭知运是何人,难道微臣还不知晓?你武承嗣诬告谁都可以,郭知运你若诬告,本将军便与你势不两立!”
武清的声音震得丽景殿抖了抖,武太后也从未见过武清还会有生气的时候,可见这武承嗣是真的惹怒了武清,但武清在这里发怒,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确实是为了这个国家。
武承嗣冷笑道:“就知说大话,我知那郭知运是你的人,但你以为只有黑齿常之、你的人才能打胜仗吗?”
武清怒道:“那你举荐一人,给神皇把安西四镇收复了,一切以实力说话,构陷忠良,混淆是非,你有什么资格说,就因为你是宰相?你当宰相多日,可有何建树?你看到太原以上那些成片的荒地了吗,你看到关中、山东等地倒毙路旁的百姓了吗?他们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让我来告诉你,是饿死的!是饿死的!大唐盛世,居然有百姓能饿死?你身为宰相,你给神皇解决了什么问题,是多杀几名宗室,几名能臣干吏?你,武承嗣,必将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是我武氏的耻辱!”武清彻底豁出去了。
丽景殿内,一片安静,上官婉儿也愣住了,她没想到武清今日竟然如此激烈,这是冲撞了太后啊,但她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