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披了外衫,下了地,将门打开问道。
“姑娘,方才三姑娘的人来传话,说是,说是将军醉的不轻,似是被人送进了,送进了祖祠。”
进了祖祠?
哪有醉了的外客,不往厢房送,送到自家祖宗祠堂的?
祠堂……
莫非许久没见过的沈明语,如今仍在祠堂?那李渭去了之后……
沈薏环有些坐不住,她起身便想往外走,可还未出院门,她生生顿了脚步。
她跟李渭和离,李渭与谁共度良宵,都跟她无关了,若是她去了,搅了这事,日后他觉着是自己拈酸吃醋,反过来没准还要怨她。
愣了半晌,她回到屋里,疏雨立马将门关了严实,拿了厚实的外氅披在她单薄的衣衫外,方才自家姑娘穿得那般少,便要往外去,若是冻到了又要生病。
“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累了,疏雨,你去歇着吧。”沈薏环声音低低地说道。
疏雨应了声,她本就只是传个话,姑娘想如何做便如何做,从她的角度来看,再也不跟这些麻烦事扯上关系才好呢。
沈薏环躺下,心神不宁,脑中一会是李渭温柔缱绻地吻她的神情,一会是他冷淡讥讽的样子,昏昏沉沉地睡得也不大踏实。
不知过了多久,她房间的门被用力推开。
动作极大,沈薏环本就没大睡实,这会这般动静,一下便被惊醒过来。
她尚未反应过来,来人便已经关了门上了床。
“环儿。”是李渭金石般的冷沉声音,他气息灼热,手掌仅仅扣住她的腰身,她整个人都被按进他的怀里。
激得她入睡前的记忆瞬间回笼。
他,他和沈明语,成事了吗?
来找自己,又算怎么回事?
她想也未想,摸出她准备好的匕首,今日来沈家之前,她怕自己被人算计,特意在庄子里寻了一把带来。
这匕首不快,刃身微微卷着,可李渭毫无防备,她一下便刺伤了他的肩。
他闷哼一声。
“你,你给我滚出去。”沈薏环声音中既惊又怒。
他若是,从沈明语那出来,又跑来寻她,真是莫大的侮辱。
“你既然与,与我二姐……”
“便不要再来找我了。”
李渭其实这会神志本算不得清楚,他强撑着,来寻她,可被她一匕首划下来,疼痛令他微微回神,可也刺激的他体内的药性愈发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