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渊疑惑的拢起眉头,雾气迅速见他包裹起来,他抽回止戈,枪头上没有血迹,也就是说他刚才什么也没刺中。
黄天师去哪儿了?
池敬渊警惕的看着四周,白雾茫茫,雾气缠上他的皮肤,阴寒入骨让池敬渊打了个寒噤,明明已经开始进入夏天了,他的口中却吐出了白气。
&ldo;好冷……&rdo;池敬渊握着止戈往后退了一步,脚下被什么格了一下,有点疼,像是踩到了什么硬物。
池敬渊蹲下身子,透过白雾努力去辨析,那是一块碑,上面字迹经过岁月的侵蚀,已经不大清楚了。
但隐隐绰绰看是可以看见上面写的是:&ldo;爱妻魏……之墓。&rdo;
池敬渊抖了一下,这是一块墓碑,他应该是踩到谁的坟头了。周围的空气太冷了,他居然产生了困意。
池敬渊意识到不对劲,他得快点离开这里,要是在这里睡着,只有死路一条。
脚下的路一直不平,他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了多少人的坟头,只能在心里和他们说声抱歉,实在是他看不清路,不得已。
他的脚踝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刺骨的触感,池敬渊猛地一回头便看见一只惨白的手正从坟包里伸出来死死的抓住他的脚踝。
那手惨白发青,一看就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上面还长着尸斑,指甲长得甚至划破了池敬渊的皮肤,殷红的血瞬间从他的脚踝流下,滴落在他脚上的红绳上,将红绳的颜色变得更深。
&ldo;香……好香……好香……&rdo;
&ldo;好香……吃……给我吃……&rdo;
周围不断有声音响起,一声声从远到近,逐渐将池敬渊包围。
池敬渊握紧止戈,在空中挽了一个花,铮亮的枪头毫不留情的插在抓着他脚踝的那只手上,池敬渊趁机抽出自己的脚,眼神如同正在狩猎中的豹子。
&ldo;哈……哈……&rdo;池敬渊喘息着,将止戈插在地上,紧紧的抓着枪杆,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周围全是那些怪物的残肢,池敬渊也不知道它们还会不会突然爬起来。
这些怪物太难杀了,他得赶快离开这里。
池敬渊喘过气之后,拿着止戈往前走去,山路非常难走,因为雾气缭绕,能见度非常低,好几次池敬渊都差点从山上滚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但应该有很长一段距离了,可是一直看不见有人家。
怎么回事?难道他一直在原地打转吗?还有那个黄天师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池敬渊忧心忡忡的再次确认起自己脚下的路。
雾气不断的将五脏六腑侵蚀,池敬渊的视线越发模糊,大脑一片混沌难以思考,他用力甩了甩头,企图让脑子清醒一些,却无济于事。
&ldo;这些雾气……有毒吗?&rdo;他喃喃自语道。
不知从何处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像在耳边又像在远方,池敬渊舔了舔干涸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