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哒人是不愿招惹波斯军的,能这样大张旗鼓的进来,只有可能搜查我们的追兵。是我们太大意了,以为逃出了波斯的疆域就不再有事。
&ldo;弗拉维兹!&rdo;我穿好衣物,在旅店上下寻找他不到,便慌了神,谁知刚一出门,就与一个裹着纱丽的印度女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我急促地将她推开,腰被不紧不松的一把勾住,才察觉这女人的身形过分高挑,遮面的纱巾下露出一双狭长半眯的眼。
在我一愣的同时,腰上的手挪到屁股上,十分放肆的捏了一把。
坐在门口的店老板吹了声戏谑的口哨,我窘迫地拽着他冲到马圈,一路冲到偏僻的城区里,挤进崎岖窄小的古道里。穿巷的风迎面灌来,弗拉维兹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气直扰鼻腔,我浑身鸡皮疙瘩不禁都起来了,他双臂却似蛇一样将我缠得死紧,头搁在我肩窝,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时不时隔着纱巾咬一口我的脸颊。
我从没发现弗拉维兹有这样……有趣的一面。
可等到进入人潮汹涌的城道,我便觉出他这样做的明智。
我们似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年轻夫妻混在出城的商队中,也许从某些路人异样的眼神来看,我说不定被当成了贩卖异族女子的人贩子。
‐‐‐尽管弗拉维兹的手在纱巾下抚摸我的大腿,将我弄得面红耳赤,也不会有一个人同情我的处境。
☆、第128章【终章&iddot;上】
随熙熙攘攘的人流混出城门外时,我一眼在门口缉查的军队里看见了伊什卡德的脸,而仿佛是一种默契似的,他也不经意地看见了我。
绷紧的神经一下子舒缓下来。只是一瞬间的对视,他便挪开了目光,喝令着军队朝另一扇城门行去,最后不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珍而重之的点了点头,向他道谢,以及道别。我知道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了。
不等远离栗特的城门,弗拉维兹便拽住缰绳,一夹马腹,驱马扎进暮色之中,好似要将我的过往、他的伤痛,悉数抛下。
没了追兵在后的迫力,我们披星戴月,行得时快时慢,在夜幕降临的时分抵达一处游民的部落。这座不大的绿洲围绕着一泊月牙形状的湖,我们挨着一个偏僻的沙丘扎了营,受到游民们的邀请,一起围坐在篝火边共食。
交谈中我得知这里的游民们来自遥远的各地,有附近的亚哒人、波斯人、罗马人、印度人、丝国人、哥特人,还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异族。晚餐很丰盛,尤其不缺醇美的烈酒,更不缺各具特色的歌舞助兴,令人眼花缭乱。
由于弗拉维兹还是一幅女人打扮,不时有人朝我投来艳羡的目光,甚至有人吹口哨调戏他。这时候,不知假如有人知道他曾是罗马帝国的王会作何感想。
想着我不禁有些难受,弗拉维兹却似毫不在乎,仿佛兴趣盎然的观看着表演。不知不觉我喝得有点多,还和一个胆敢来掀弗拉维兹面纱的家伙打了一架。当然,在我把他揍得不省人事前,弗拉维兹就及时阻止了我‐‐‐
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个印度舞女的模样把我抱回了帐篷。
有那么一瞬间我简直羞耻得想死,神志又即刻被返潮的酒劲吞没。
我醉醺醺的勾着弗拉维兹的脖子,眼前全是他纱丽边缘晃动的流苏,在灯火里闪烁着迷离的光晕,引得我愈发头晕目眩。
&ldo;明明不能喝,还喝这么多?&rdo;他眯眼审度我,替我抹去嘴边酒液,又取了水壶以口喂我。我喝得太急,呛了他满襟,水沁湿他紧绷的勾花的露脐胸衣,显露出男子胸腹的沟壑来,却有一派说不出的倒错而旖旎的风情。
脱……脱掉吧。我就脱口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便觉帐内火光蓦地暗了几分。
&ldo;好啊……&rdo;耳畔促狭地一笑,流苏在他脸颊上暧昧的跳跃,&ldo;你来脱。&rdo;
一字一音乃至呼吸都近乎引诱。
配合着扰人心魂的脂粉香气,让我真有种被女子勾引的错觉。
也许是平时被他欺负惯了,酒劲作用下我不禁蛮横起来,反守为攻地把他压到身下,胡乱扯拽他轻薄的裙裾,一手顺着小腿摸进去,如同一个欲火焚身的醉汉。
弗拉维兹却很意外地顺从,任我坐在身上胡来。
想起过去种种,我便愈发放肆,刻意像对待女子一样低头咬开他胸衣上的扣子,抱了些讨债的心思。
他的脸半掩在纱丽里,像隔了一层雾障,天生蛊惑人心的一双眼睛更柔情溟濛,足以将千年冰河溶成雪水。
我这样看着,便只想在这人眼里流淌一世,可嘴里却不肯讨饶,一手装模作样的掀去他的纱丽:&ldo;我娶了你,尤里扬斯&iddot;弗拉维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合法妻子。你愿意向爱神阿弗洛迪德发誓,一辈子忠于你的丈夫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