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吃饭,一旦一个人高傲起来,另一个人未免显得谄媚。
李岩在二楼看着连清珏对黎徵一副言笑晏晏,满面春风的模样,有些不忍直视。
他小心翼翼用余光瞥了下大老板。
哦,还好,大老板还是很淡漠很平静,只是他薄润的唇抿直,眼神也比平日显得冷清深邃。
李岩很理解。
自己的好兄弟要撬自己的墙角,谁能舒服?
他觉得自己要为黎徵说一点好话,“陆总,不能怪徵徵跟连总私下会面,我都查清楚了,那天高太太想用咖啡泼徵徵,是连总恰好出现帮了徵徵,要不然,被烫伤的就是徵徵了。”
陆聿珩收回视线,侧眸看李岩,嗓音沉冷,“祝氏集团资金链困难,正在融资,对吗?”
身为第一总裁特助,李岩非常会揣测上意。他从善如流道:“是的,您忘了吗?那天酒宴上,祝总特意给您敬酒,希望清和资本拉他一把呢。”
陆聿珩微微颔首,“我不希望祝氏集团可以很容易融到资金。”
又想起高明毅,他眼眸微眯,又道:“加快收购进程,24号之前我要看到丰禾传媒易主。”
黎徵没有跟连清珏聚会很长时间,晚上她还要跟顾尧野开视频会议。
到了时间,她把精心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是一支zippo。
“二叔,那天您说用我的发带做礼物,那还是太寒酸了,用这个好吗?”黎徵含笑,眼眸盈润通透,像最漂亮的琥珀。
“太贵重了。”连清珏欣赏着zippo,道:“以你的薪资,买这个不是不容易。”
这一个zippo,比得上黎徵在丰禾一年的工资。
黎徵道:“我在高盛待了几年,攒了一些家底。”
连清珏被她说动,把zippo拿到手里,把玩,越看越喜欢。
“你在高盛做到高级副总裁,前途光明,为什么又辞职回国?”这是连清珏一直想问的。
他指节微曲,有些心神不定,抬眸问:“是为了某些人吗?”
黎徵道:“我的父亲是丰禾传媒的创始人,我回国来到丰禾传媒,只是想找寻关于父亲的回忆。”
“原来是寻根。”连清珏舒口气,觉得浑身。
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徵徵,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你完全不用再躲着避着我们这些哥哥,聿珩他也不是记仇的人,我们一直把你当妹妹。”
黎徵笑了笑,“我会跟二叔常联系的。”
话音一转,她又道:“二叔,我送你了zippo,可以把那根寒酸的发带给我吗?”
发带虽然不贵重,但这是她特意在手工坊定制,墨绿色绸缎尾端绣着一朵白色晚香玉,只要跟她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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