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隔岸观战,见傅牧脸上沾了饭粒,很自然的伸手示意傅牧把它弄掉,傅牧条件反射的一退,被夏晓迪看见了,下手没轻没重的给妈妈的手重重一下:“你不能碰他。”
夏妈妈无语:“吃醋都吃到妈妈身上来了,还说不是男女朋友,死鸭子嘴硬。”
傅牧也喝高了,但意识比夏晓迪清醒的多,还知道解释:“只要迪迪同意,我随时等着娶她进门。但是可惜,她看不上我呢。”
爸爸呵呵笑了,“我女儿眼光高,你这样的都瞧不上,她是想嫁给美国总统吧。”
哄堂大笑。妈妈心直口快:“晓迪,你就说吧,咱们小牧哪点不好,你这么不给人面子,不待见他?”其实妈妈心里急的很,二女儿就是二,脑子里少根筋,以为天底下好男人这么容易找啊,现在不要,将来有你哭的时候,非得闹到最后嫁给村口的二狗哥你才舒坦?
夏晓迪拿筷子抵着脑门,晃来晃去,只盼着年夜饭快点结束,吃完团圆汤圆她好回房间睡觉,可大家一直抓着她不放,尤其是傅牧,一整晚弄得她尴尬难堪的要命,真是烦透了。
妈妈还在催:“你说呀,不说清楚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小牧这小伙子不错,我替你做主了。”
“不行不行!”夏晓迪把筷子砸的一蹦,在桌上弹得老高,吓了爸爸一跳。她反对:“我不是说不谈,我是说现在不谈。”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谈哪?”妈妈问。
“谈恋爱,麻烦!”夏晓迪皱眉,长发被自己揉的有些凌乱,憨态可掬,“今天爱的要死要活的,明天又分手,我没那闲工夫……我要挣钱,经济独立,不靠男人……我想干一番事业!”
爸爸觉得既幼稚又有点小骄傲,噗嗤一声笑出来,傅牧不一样,他听得很认真。
夏晓迪话匣子开了就收不起来,“妈妈,我说,你也太那个了,从前一直教我,要努力挣钱,帮忙家里,别那么早谈恋爱……现在又要我赶紧谈恋爱,嫁人……我头都被你绕晕了……跟你们说实话吧,其实我……我特别讨厌结婚生孩子,我不想像妈和姐一样,围着男人孩子转,我想像个男人一样有事业有能力……”
夏妈妈觉得自己被女儿瞧不起,生气了,一摔筷子,“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小牧呢,你把人家这么吊着?谁教你这么不学好!”
傅牧安抚:“没事没事,伯母。”
突然蹦出一句怒吼:“我没说不喜欢!”
夏晓迪一句话把在场三人听得一愣,夏家二老自然不觉得意外,女儿都能把人带回家过年,那不就是代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吗,只是女儿这种态度很有问题,他们必须得弄清楚。
但这句话对傅牧来说意义非凡,要不是碍着二老在当面,他都得搂过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一顿。
夏晓迪头晕的不行,趴在桌上十分失态,妈妈赶紧喊来莱迪,让她扶姐姐回房睡觉去。
爸爸看样子也是在硬撑,傅牧干脆自动投降,称醉回房,年夜饭才这样画下圆满的句号。
夏晓迪被五十八度白酒烧的口干舌燥,朦朦胧胧间醒来,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前一片漆黑,身边躺着软软暖暖的小身体,似乎是莱迪,她推推她:“我要喝水……”
妹妹睡得死沉死沉的,她推了好几次,妹妹翻个身继续睡觉。没办法,只好自己披着衣服起来,也顾不上冻的全身打哆嗦,扶着墙,黑灯瞎火的摸去厨房,在水缸里胡乱舀了一瓢冷水喝下去,强忍着头晕,又歇了一会儿,稀里糊涂按惯性往自己房里去了。
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的时候,暖气席卷全身,黑乎乎的房间里,像是一只红通通的小火炉,温暖极了,她舒服的喟叹一声,往热源扭动过去。
身体有点长,身上的肉也硬邦邦的,不像莱迪那么软嫩嫩的,但是气息却很好闻,混合着薄荷和烟草味。关键是寒冬的夜里抱着太温暖,像雪地里的迷途者拾到热乎乎的水捂子,她越抱越紧,手脚都缠了上去。
水捂子翻了个身,反抱住她。
夏晓迪半梦半醒,下意识推开对方,差点从窄小的单人床上掉下去。
傅牧伸手一捞,把她捞回怀里,黑暗里摸索着,碰触她的脸,浓浓的酒气熏人欲醉,其实他俩都醉了,以至于两片唇畔重重贴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出自本能,她被他吻的很舒服,所有的意识随着一枚无形的按键被按下了暂停。
作者有话要说:咩嘿嘿……看得我都想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