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将手上的牌往前一扔,“啪”地一声,一副已经理好的牌撞在桌上,重新散开。
“身份不好说,但至少人……不太对劲。”
苏格兰像是起了点兴趣,他微微坐直了身体:“哦?”
“眼光不错,也很敏锐,看穿了手法,好在用的是组织的药,但是……”
安室透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将面前再度被他推散的牌局,再次收拢在掌心。
“但是脑子看上去傻傻的。”
苏格兰愣了一下:“哈?这是什么形容?”
“客观的形容——她离真相只差一步之遥,但出于某种我还没有搞清楚从何而来的、对我的‘信任’,放弃了这个真相。”
苏格兰摸着下巴,揣摩着好友的意思:“你是说……她在即将推理到你是凶手的时候,自己否定了那个推理?——原因是相信你?”
安室透没有点头,但已经默认了对方这个推测。
苏格兰想了想:“理由呢?……就算是‘盲目’的相信,也该有个理由吧,哪怕是‘直觉’?”
安室透不假思索:“她说喜欢福尔摩斯的不会是坏人。”
苏格兰:?
他思考了一瞬,凭着直觉判断道:“另有所图吧。”
这么多年来,想要假借“信任”与“感情”的幌子接近他们这些组织成员的男男女女,没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了。
如果是从前,安室透大概也会第一时间就做出类似判断。
但对方接连拒绝了他送行的要求,甚至连他多番暗示互换联系方式的请求都无视了——根据他的观察,看上去还不像是在装傻或是欲擒故纵。
无由来的信任,对他们这种人而言,是在某种程度上比有根据的疑心更危险的东西。
但苏格兰看上去倒挺乐观,“继续查就是了,如果是别有所图,总会露出破绽,如果是真傻……”
他顺手拿起桌上散乱的牌局中的某张纸牌,手腕一挑,指尖轻扬。
“咻”地一声,脆弱轻薄的纸张在他的手中仿佛成了锋利的刀片,“唰”一声铎进了对面墙上的飞镖盘。
正中红心。
“……不,我们身边不存在这种可能。”
安室透看了一眼飞镖盘上的纸牌:“这副牌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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