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来说,第二点是你也拥有的‘青椒’之一。”
这人的歪重点能力显然与他不相上下。
“……我不否认。”津木真弓耸肩。
工藤新一拆开桌上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道:“姓生活的事先放一放……”
“不,不是‘放一放’,是我压根就没想要聊这个。这只是个为了让你有同感,而打的极端情况下的比方。”津木真弓强调。
工藤新一捏着湿巾,一根一根地将每根手指上的油渍都细致地擦干净。
——也只有在他做这种事的时候,让津木真弓才有种面前这位少年好歹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富二代的感觉。
那是一双弹拨乐器的手,白皙、修长,没有任何伤痕与劳作的指茧。
他用这双手拨开迷雾,从混沌中发掘真相。
“抛开其他一切,其实我更好奇的是……”
他擦干净了双手,将湿巾扔进了垃圾桶,“你的第一个反应为什么会是拒绝?”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抱歉,我没太懂你的意思?”
“我是说,你的第一个反应是拒绝,而不是要求我改正。”
他十指交扣,用一种十分探究的语气,似乎当真很不解。
“没有边界感、痴迷福尔摩斯、满脑子只有推理、推理时咄咄逼人……这样的评价我收到过很多——甚至我印象中,还收到过某封匿名信,信上恶意地贬低我的推理能力,并似乎是想诅咒我‘这辈子都赶不上福尔摩斯’之类的……
“抛开那些恶意的评价,大部分善意,或者说自认为中肯的建议最后,他们都要求我改正。”
工藤新一的语调很平静,这些评价与恶意从未能动摇他一丝一毫。
“甚至有些哪怕看起来是赞赏与善意的评价,最终也会以‘工藤君这样太……了,如果不……就好了。’这样的句式结尾。”
过去他从不在意那些评价,因为在他看来,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本身的行为何尝不是一种“没有边界感”。
但面前的津木真弓不同,她对他做出了与那些人几乎相同的评价,但却没有要求他改正。
这实在是件很新鲜的事。
津木真弓也吃不下饭了,干脆也停了手中的食物,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这不是你的‘错误’……仅代表我个人而言,除了违法犯罪这些明确会被归类的‘错误’,其余充其量只是你身上的性格特点。
“我不觉得我一个旁人,有资格和立场去定性人家的‘性格’是‘正确’还是‘错误’的,甚至要求人家‘改正’他的‘性格’——我确实不喜欢,所以我选择远离。”
说道这里她笑了笑,“我早说过了,某些方面,我是唯心主义的人。”
对方是什么性格,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去改正?相处不下去?那就远离啊。
津木真弓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披萨,“好了,我们都吃饱了,这几个口味问问学姐他们要吃哪些,留在桌上,剩下的那些就放冰……”
“那么,或许我们可以再加一条约法三章。”工藤新一突然开口,却不是说披萨。
“什么?”津木真弓一时没能明白。
“关于‘边界感’的约法三章。”
工藤新一微微倾身,将刚刚那块被她拨走的青椒牛肉披萨重新推到她面前,然后拿出叉子,将上面的青椒剥离,放到了一边。
“——在以室友身份相处的任何时刻,互相都需要遏制自己的好奇心与推理的本能,禁止以任何推理与侧写的方式,去探究对方的一切,包括不仅限于感情生活、过往经历与性格缺陷。”
津木真弓有点卡壳:“……你为什么……”
要做到这种程度?
按照他所说的条款,虽然名义上是互相约束,但津木真弓本身没有特别强的好奇心,与什么“本能”的推理能力——她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偶尔紧一紧脑子里的那根弦,做不到在日常生活中,将所有身边遇见的人都用专业水准“推理”一番。
所以,这条《约法三章》,本质上只是对工藤新一自己的约束。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你也并-->>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