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和站队。
阿福端着粥,滚烫的感觉,透过双手,慢慢传递到四肢百骸。
雨声一夜未歇。
云郁在帐中,也一夜未眠。
“她走了?”
他问杨逸。
杨逸回答:“她走了。”
他如释重负。
杨逸道:“这么大的雨,女儿家身子单薄,若是淋了雨生了病,可就麻烦了。”
云郁没言语。
杨逸道:“陛下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人各有命。”
云郁默了半晌,道:“她有她的命,我有我的命。谁也替不了谁的命。”
“两不相干。”
杨逸道:“人非草木,又孰能无情。”
云郁道:“朕同她,已经江湖相忘。不要再提了。”
杨逸陪着他听雨。夜深时,有士兵至帐外,禀道:“陛下,洛阳派来了信使。”
云郁心一咯噔。
洛阳的信使,那必定是云灏和陈庆之派来的。
杨逸试问道:“陛下,见还是不见?云灏这个时候送信,臣恐怕来者不逊。”
云郁犹豫了一下,决定道:“见吧。不见,他还以为是朕心虚,以为朕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