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眉心一皱,见陈梧低眉颔首,态度虔诚,他心中难免会升起猜忌。周围众将也都是疑云重重。不敢出声,黄飞虎心道:陈梧即为一关之将,势必会言而守信,倘若这是陈梧的疑兵之计,我就快速出关。
倘若是陈梧的一番好意,倘若我这般拒绝的话,势必会寒了他的心!错误了他的好意。黄飞虎踌躇万分,说道:“陈将军,我们刚出潼关,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舍弟的事情。”手足情深,黄飞虎还是担心的问了一句。
陈梧道:“将军不必担心,我那弟弟性子倔强,遇到将军还敢阻拦,这样的下场也是他应该的。”
黄飞虎听完,道:“将军真是深明大义,本将佩服!”其旁也有人说道:“这一母同胞,一树同枝,却有这天地之别。”
陈梧笑道:“在下已经在府中备好酒宴,还请将军赏脸,到在下府上一聚,也让在下尽尽这地主之谊。”
黄飞虎犹豫片刻,心中知道还说快些出关为好,黄飞彪小声说道:“大哥,这陈梧虽是看似好客明理,但是殊不知他的本相是何样?我们还是快些出关为妙。”
黄飞虎点头,对着陈梧说道:“陈将军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身后有追兵,前途又堪忧,在关中停留难免会连累到将军,在下还是快些离关,以免祸及关中百姓。”
陈梧大笑一声道:“将军之意,在下明白,只是这穿云关中的百姓听闻将军前来,无不欢呼雀跃,甚是期待,倘若将军,今日匆匆离去,岂不是寒了关中百姓们的心吗?”陈桐几句话便说服了黄飞虎。
黄飞虎应声道:“既然陈将军如此美意,倘若飞虎再三推辞的话,就有些不合礼数了,将军请。”黄飞虎下了五色神牛,与陈梧并肩而行。
周纪等人紧张十分,进入关中,手不离刃,眼不敢松,但是关中却无守兵,街道之上尽是普通百姓,看见黄家大军,纷纷跪地行礼,这才让周纪等人心底放松,进入陈府,陈梧已经准备美酒佳酿。
且莺歌燕舞,一场宴席下来,已有不少将领喝的是昏昏欲睡,黄飞虎身为将帅,不敢多喝,可是陈梧热情直至,他也不好拒绝。感觉自己有些酒意。
黄飞虎起身道:“陈将军,今日多谢将军的款待,飞虎甚是感谢将军今日大恩,如今飞虎还要行路,前方路途甚远,这便告辞。”说完黄飞虎一作揖,就要带领众将离开。
陈梧急忙道:“将军,你看看眼下众将喝的尽兴,哪能这样就早早离去呢?如今已有将士喝醉了。将军的部下已是久经劳累,何不今日在府中休息,明日在赶路不成?”
黄飞虎四下看了几眼,已是看见自己的部下是歪歪斜斜,哪里还能上路,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不过陈桐盛情之下,他也不好拒绝。
黄飞虎拱手道:“那就叨扰将军了。”
陈梧起身举杯笑道:“黄将军,你我相见恨晚,此等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我这耳朵听起来都有些刺耳了。”
说完举杯而饮,当晚黄飞虎众将被安排到一个庭院中休息,正如陈梧所言,他们一路奔波逃出朝歌,逃脱闻仲、张桂芳、魔家四将的追杀,又连过临潼关,潼关,两关,消耗巨大,此刻酒劲上头。
众将皆昏昏欲睡,哪里还有醒转之人?就连黄飞虎也是感动疲惫,当头就睡。
夜深三更,庭院之上忽然阴风阵阵,异声尖叫,黄飞虎被惊醒,睁眼一看,赫然大惊,只见头顶之上,飘浮着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身上还缠绕着数条毒蛇的女人,那女人头发蓬乱,遮住了脸。
黄飞虎顿时吓得面白如纸,话不能言,此时那女子缓缓落下距离黄飞虎越发的近了。黄飞虎已是大汗淋漓。他说道:“你是谁?”
女子停住哭泣道:“黄郎,我是你的妻子啊!”
黄飞虎大惊,盯着那女子看,端详片刻,果真是和自己的妻子长得想象,黄飞虎惊讶道:“你还没有死?”顿时脸上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喜,欢悦。
贾氏道:“夫君,我已经是死了,只因今日夫君有难,特来提醒夫君,那穿云关陈梧深夜会起火烧了这院子,还请夫君快些离开,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说完贾氏的身影飘忽不定,化作一道阴风消失不见,黄飞虎大喊一声,顿时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急忙拍打醒身边的将领,将方才的梦说与众人听。
周纪听完大骂道:“我就说那陈梧小儿没有那么好心,将军,我们现在要快些杀出这里,离开穿云关。”
黄飞虎点头道:“好,走。”众将喝醉之后,甲胄并未离身,操起家伙就要出去,这才发现门户被锁,周纪大刀一举,登时将门给劈了两半。众将一涌而出,只见院中不少士兵正在搬运柴火。